似尖銳的小刀,出手極快要挖董格的眼睛,被扶挽音攔下後二話不說就炸了毛,“墨狐狸你揹著本少又和誰好上了?本少今天一定要摳出這小子的雙眼!”
董格嚇的驚慌失色一動不敢動,驚恐的看著張牙舞爪的紫狐狸,額前冷汗一排齊下,他發誓絕對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要看慕奈蘭的,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
不知這麼被威脅著有多久,直到慕奈蘭被扶挽音攔腰半抱半推的帶走後,董格提起的心肝也還沒能全部放下,若說扶挽音手腕可怖殘冷無情聰慧無雙,令他自心底敬畏,但起碼人家生了一張溫柔又高雅的謫仙之顏,哪像這隻狐狸,渾身上下散發著近我者萬劫不復的架勢,他不僅不敢看一眼,更是聞聲而喪膽,哪裡還敢半點得罪?
“姓董的小子,你要膽敢宣揚本少毀容,本少就斷你四肢挖你五臟六腑,讓你生不如死躺在床上從此廢人一個,讓爛蟲爬滿你的臉,讓毒蠍刺遍你每一寸肌膚,讓……讓……讓……”
無數個讓,無數個恐怖的死法從空中某一處陸陸續續傳來,董格嚇的全神戒備,生怕那狐狸還沒走。
在這夏風呼嘯四下寂靜的夜裡,他獨自一人站在房頂上聽著院子下面的人對他高聲辱罵,聽著空中已無人卻不間斷傳來的惡毒警告,想著左相與青王會徹底調查他的來歷,想著皇帝不會再對他有一絲憐惜,想著那些輔佐他十多年的部下,想著扶挽音這個近乎神一般強大又閻王一般狠辣的存在,他腦中一片混亂,頹然坐在了瓦上,四肢無力。
“到底是祖上無功德還是我董格命運多舛註定成就不了大事?”為何會招惹好比另外一個世界裡的慕奈蘭與扶挽音?董格痛苦的捂住了頭,任自己陷入頹廢中,待到天色暗的伸手不見五指,他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屋頂,要怎麼下去?又要怎麼回到被官兵重重把守的董府?
天,這叫什麼事?為什麼扶挽音不把我弄回去再走!!董格豁然站起來無聲咆哮著,終於明白何為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他快要抓狂時,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暗夜裡他完全看不清來人的面孔,只能牢牢攀附住來人的腰,免得掉下去。
到了董府後,暗士一把踹開董格,輕身一閃消失不見。
遠離紫京的樹林裡,慕奈蘭用手捂著左臉頰,風流多情的桃花眼流瀉出滿滿的委屈,亮比星辰,他越擋的緊月亮便越亮的惹人厭煩,扶挽音無奈的跟在後面,雙眉微微擰著。
深夜裡的山道旁無一人,只有無限延伸的青樹與漫漫入鼻的草香,清風緩緩揚起長髮飄逸,錦緞蕩若漣漪,兩人一前一後,閒如散步。
“發生何事?”不緊不慢跟在後面足足半個時辰的扶挽音身形一閃,擋住了前方人的去路。
慕奈蘭橫了他一眼,柔嫩的手在左臉頰上輕輕揉著,極其不情願道:“大半夜的難道你的眼睛與本少一樣在黑暗裡也可觀如白晝?”你是看的有多仔細?遮著藏著掩著都被你這雙火眼金睛給看穿!
扶挽音雙眉一挑表示不願回答,只重複了剛才的話,慕奈蘭原本就委屈的臉瞬間拉的老長,恨不得殺到千白山去,廣袖一掃,取了片紫紗戴在了上去,擋住大半張臉,獨露出一雙令月黯然失色的桃花眼,他眨了兩下,興奮道:“怎麼樣?還看的到嗎?”
他對容貌的執著絕非一般人可比,扶挽音怔了怔,用玉扇去挑那層紫紗,被他拂開後忍不住朗聲笑氣,笑聲輕快而悠揚,綿延不絕,寂靜的山迴盪著他清風明月般的笑聲,夜景仿若甦醒了一般,迎合著發出莎莎聲響。
“再笑本少現在就抓花你的臉。”這顯然是譏笑,是諷刺,是幸災樂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慕奈蘭咬牙切齒,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往大樹身上抵去。
一層紫紗隔住兩人的距離,溫熱而清晰的呼吸卻透過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