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鑣至所有人不顧,而今你倒好,趁他不在利用他所愛之人,想他手段過人在三界中無人不懼,眼睛卻是徹底瞎了,本宮主今天說這番話不為任何,只是忍不住嘲笑,嘲笑他明知你乃九重上仙,是日後的勁敵,卻仍如此袒護你,嘲笑他這般肝膽相照換回的卻是你的處心積慮步步算計,本宮主真想親眼看一看他回來之後要如何應對你給他的措手不及。”
他言辭鑿鑿頭頭是道,一番話說的熱血沸騰,形象登時正義偉岸,若非他撇清關係,連索細宮都差點誤以為他已投靠幽冥界,西流宮皺著眉沒吭聲,他知言水宮並非衝動之人,之所以口無遮攔無非就為鳳想兮鳴不平,但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未免多餘。
“言水宮主若想改變主意尚來的及,但若只想逞口舌之快,這番話未免太過溫柔保守了。”扶挽音開啟玉扇在指尖上轉了一圈橫在了臉上,這副不為所動不受影響的鎮定令期待著他發火的言水宮難免失望,卻見他突然附身過來,在自己耳旁輕笑了一聲,低低說:“言水宮主竟然認為那次是殺在下千載難逢的機會?並且為錯過而惋惜?在下倒認為十一少很君子,未在調虎離山之時將魔界連根拔起,這麼一算,十一少若非為了顧及在下的性命,恐怕魔界就不妙了,換而言之,言水宮主還得感謝在下,實在不該起此歹心。”
言水宮被嗆的不輕,當下就詞窮了,他不知這人的腦袋裡裝了什麼,竟然可以這麼兜兜轉轉,索細宮聽罷小退幾步到西流宮身旁,端著一副被口水噎住的表情,輕聲道:“你說,這個亂花二弟子是怎麼忍的?言水宮這般好不委婉辱罵他他都能笑眯眯的,是他修養太好還是表面上波瀾不驚實則背地裡比誰都歇斯底里?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瞧不起我們?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好歹也稍微掙扎辯解一下,再不濟該頂嘴一兩句,可是你看他,不知道是天生的受虐狂還是生來就耐聽這種話,竟然還嫌棄言水宮言語太溫柔!”
西流宮聽的冷汗直流,索細宮語不驚人死不休,此等天雷將勾地火的場面他都能挖掘出箇中不同的精髓,從而自尋其樂自我凌亂,將嚴肅且無絲毫可供其調侃的對話加工到跌宕起伏,令聞著也少不了讚歎其與常人迥異又發達的大腦裡裝著非一般的理論。
索細宮嘖嘖稱奇,見言水宮不甘心又要再行對扶挽音進行侮辱,他有些擔心扶挽音動粗,便搶先推了言水宮一把,喝道:“你撐住了是吧?別假惺惺憐惜臭狐狸,更別假惺惺罵人家了,給你創造娶鳳想兮的機會你還不樂意了?不樂意早幹嘛去了?早不拒絕,看你這副道貌岸然的嘴臉,得了便宜還詛咒人家,行了,那點小心思就別糾結了,鳳想兮是要娶的,妖皇是要殺的,至於你個人的感受以及臭狐狸的人生悲劇,你就別我佛慈悲了。”
言水宮被他數落的臉滿肚子火,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憤怒,只是當聽到明天就要開始進行計劃,第一反應並非開心,反而對主謀扶挽音再一次自心底感到鄙夷,這種手段他無法苟同。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各自回去吧,走走走。”索細宮拉住言水宮的胳膊,不斷催促西流宮,似怕扶挽音惱火要施展殘音蕩魂,卻聽人家道:“索細宮主與西流宮主可否先行一步?在下尚有些細節要交代言水宮主。”
索細宮聞言拽緊了言水宮,還沒開口就被言水宮甩開:“你先走吧,一會聖君別找不到我們。”
索細宮將信將疑點頭,臨走前還給了個‘有事立馬大喊大叫’的眼神,讓言水宮麵皮一下子掛不住,令扶挽音開懷大笑。
等到那兩人徹底走遠,扶挽音也不廢話,直接道:“南墓山已無需再鎮守,妖皇近幾日也不會出現在那,明天一早你去幽冥界通知鳳姑娘前往南墓山,另外帶上長劫,行事小心。”
“既然妖皇不在南墓山,我們還去那給誰看?”言水宮蹙眉不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