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腦萎縮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我在公園裡碰到一隻可愛的小狗…」
時雨青慢條斯理道:「你不在醫院午休,去公園做什麼?」
林鳶:「那個,我突然想去散散心。」
時雨青好笑道:「醫院樓下不能散?」
林鳶左顧右盼道:「公園的風景比較好。」
時雨青挑眉:「連直視我都不敢了。」
林鳶便抬眸對上他的目光,找補道:「你太高了,我老是抬著頭會累的。」
其實顧兄弟找她並非是見不得光的事兒,只是她還沒想好如何解決時雨青的創傷,就先隱瞞下來。
時雨青抬手,握住她的後腦勺,說:「這樣呢,有沒有舒服一點兒?」
林鳶心繫拖把,想將他的手弄下來,下一秒,男人密密麻麻的氣息湊近,嘴唇吻到她的臉頰。
「……」
她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忍不住道:「你這是要密室作案嗎?」
時雨青親著她,笑道:「你看懸疑片看多了吧。」
這倒也是。
林鳶不自覺陷入他的陷阱,等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將她抵在牆面。
「唔……等會兒,萬一有人過來……」
時雨青:「有人不是更刺激。」
林鳶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神志,被他一說,大腦又空白一片。
雖然明白是他故意說的玩笑話——
顧兄弟應該不會騙她吧,但這廝的精神面貌,怎麼看也不像是有過創傷的啊。
心底那幾絲憐愛,早已所剩無幾。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韋子越的聲音:「林醫生被困在裡面了麼?快開診了也不見她回來。」
丁蕙蘭擔憂道:「我們找鑰匙開門吧。」
林鳶混沌的意識忽然清明,立刻道:「真有人來了!你別親了!!」
時雨青:「這不是還沒進來麼。」
林鳶喘著氣道:「時雨青!你清醒一點兒!!!」
這可是她工作的單位,被同事看見就社死了。
幾乎懸空的身體,這下變得更高,林鳶感到腳沒法沾地,唇上繼續襲來柔軟的觸感,眼前放大的俊臉,他低斂著眉峰,偶爾抬眸,眼底全是狡黠的笑意。
林鳶:「……」
如!此!惡!劣!
門外再度傳來丁蕙蘭和韋子越的動靜,下一刻,兩人插鑰匙推開門,目光觸及他們,頓時怔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時雨青終於鬆開她,林鳶懸空的腳慢慢落地,原本迫切想解釋的心情,現在則想找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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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盧曼過來找她,一進門便嚷道:「驚天大八卦!我聽說二樓有人目擊到親熱現場,嘖嘖,真不知道是哪對患者情侶,據說貼得跟連體嬰兒似的!」
林鳶正要摘口罩,聞言停了下來。
盧曼仍在感慨:「唉,這就是年輕人的快樂啊。」
林鳶含糊地嗯了一聲。
盧曼問:「怎麼啦你,不脫口罩嘛。」
不等她回復,盧曼突然注意到什麼,走近過來:「你臉上怎麼有奇怪的痕跡?」
林鳶說:「這個是……」
盧曼接道:「林醫生,你這妝化得像被人打了一頓。」
「……」
林鳶拿下口罩,說:「天太熱了。」
盧曼微微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道:「林鳶,是你嗎?」
林鳶鎮靜道:「什麼是我嗎。」
盧曼努嘴:「二樓是你們倆嗎??」
這下沒法抵賴了。
林鳶:「……是我。」
盧曼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