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青涼涼道:「我啊。」
張誼:「你給我下床!」
時雨青便慢條斯理地,安撫了下林鳶,從床沿赤腳下來,他一起身,張誼頓時比他矮了一截。
張誼罵道:「長得跟明星似的,空有骨架子,你這種的,我打你一拳都嫌手沒勁兒。」
時雨青嘖笑一聲:「挺會誇啊。」
張誼當即就往他肚子來了一拳,拳風極快,幾乎不給人反應時間,時雨青臉頰稍動,格開那一拳,趁張誼驚訝的一剎那,拳頭呼到對方臉上,狠狠打碎了他一顆牙。
「老大!」其他人驚呼,眼瞧著張誼倒下,被時雨青用腿踩個正著,不得動彈。
四點後,他們所有人被拘留在派出所。
民警瞭解完事情經過,掃了幾眼張誼等人,說道:「你們多大的人了,還玩半夜私闖民宅的戲碼,遺囑怎麼寫的就按怎麼來,別想著起紛爭就能改變。」
張誼握緊拳頭,嘴繃成直線。
另一頭,林鳶跟喬師傅說:「要不遺產由你來負責吧,我也不住這兒,難保今天的事還會發生。」
喬師傅嘆道:「都怪我,信了張誼的鬼話,以為他會老實工作,這才僱他回來。」
林鳶敲了敲額頭,覺得傷腦筋。相比之下,時雨青倒像個沒事人一樣,還有閒情逸緻,吹了聲口哨。
當然,他是打贏的那個,心情好也無可厚非。林鳶已經深深地瞭解他本性,隨後道:「老公,你說說,你有什麼解決辦法?」
時雨青挑起眉梢:「我找個人幫你打理。」
林鳶一愣:「誰?」
時雨青:「我爸那邊的人,隨便劃拉一個過來。」
他說得像吃飯一樣簡單,又似遊戲搖人。林鳶跟喬師傅面面相覷,再三思考,便答應道:「好,老公,按你說的來。」畢竟她目前也沒別的辦法,為了喬師傅的安全,他們總得處理好才能離開。
喬師傅猶豫道:「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林鳶給他打強心劑:「沒事,喬師傅,你也看到我老公的實力了。他上能打架,下能做菜,非常靠譜值得信賴,梨園交給他那邊的人管理,絕對沒問題。」
喬師傅啞然無聲,想說,這兩者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次日,時儲雄的人趕來交接。林鳶建議,把遺產分給喬師傅一點,他陪了穆姨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方同意,看了眼時雨青的臉色,悄聲提醒道:「太子爺,時總還等你給他答覆。」
林鳶渾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有急事呀,要不要先回去?」
時雨青:「我還沒陪老婆玩夠,怎麼捨得回。」
林鳶撓了撓臉,踮起腳,靠在他肩上,低聲念道:「我怎麼感覺,你要趁這個機會折騰我?」
時雨青歪頭,颳了下她的臉:「那不得把老婆榨乾。」
林鳶面紅耳赤:「……」
後來,喬師傅又去找張誼談了下,嘆氣道:「阿穆就是料到你們會亂來,才沒有把梨園交給你們。」
張誼愣神,心中有無限悔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那時候就改掉臭脾氣,沒準梨園還有他的一份。現在喬師傅成了話事老大,他也掀不起風浪,只能夾著尾巴做人。
葬禮結束,林鳶和時雨青遊玩了幾天,便離開梨園。
航班上,時雨青提起高一的往事。當年世界盃如火如荼,班裡幾個男同學賭球,他下注了幾支球隊,全盤皆輸。
林鳶噗嗤一笑,說:「沒想到你也有輸得很慘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玩遊戲從未輸過。」
時雨青:「真當我神仙呢,不輸哪有贏。」
林鳶好奇道:「那你當年買的哪幾支球隊贏?」
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