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不讓你走!”
米多多還在門口就聽到郝狀悲痛的聲音,打掃衛生的服務員被他緊緊的拉扯著,只是無力的腿腳讓他根本就站不穩,跌倒在床上就有了嗚咽的聲音。
“真是個瘋子!”服務員整理著衣衫很不滿意的離開了,連米多多也收到了白眼。
郝狀幾乎是在眼淚的浸泡裡睡著的,囁喏的唇好像還在喚著美兒的名字,看著這樣的男人米多多真的有些心疼。倘若都美兒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真的會無動於衷嗎?當年愛的那麼真,那麼純,真的可以忘的一乾二淨嗎?
米多多覺得不管都美兒是個什麼想法,也不管她是不是還有感覺,至少都應該讓她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拿起房間的電話,米多多撥打了都美兒的呼機,那是她一直都沒說自己知道的一串號碼。
嗡嗡嗡——
夜色幽靜的臥室裡,都美兒聽到了呼機震動的聲音,到現在男人都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發的訊息。迷迷糊糊的就把呼機抓到了手裡,看到文字內容的時候就跑了大半的睏意——大狀喝醉了,眼角都是思念你淚,睡夢裡依舊求你不要離開他,這樣的他你真的決定放下了嗎?
鼻子泛著酸,熱淚立馬就滾了出來。都美兒抽泣著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把呼機捧在心口上悲痛的嗚咽著,她的痛和傷有誰能體會?她的委屈和隱忍又有誰能瞭解?
對著螢幕上的文字看了無數眼,都美兒還是刪掉了這樣的短訊,一切都只能埋在心裡任他悄無聲息的蔓延!
那一夜,一個痛苦的噩夢連連,一個心傷的一夜未眠,其中的酸甜苦辣不是外人可以體會的。
第二天,米多多一早就把錢嘯叫了起來,讓他去房間裡陪郝狀,她則準備帶著弟弟去接董曉柔他們了。
“姐姐,他怎麼睡到我們房間裡了?”李曉宇看著錢嘯醉眼惺忪的離開就泛起了迷糊,好像昨天沒見過這個哥哥啊。
“哥哥的房間昨天被人弄髒了,所以就來我們房間借一下床鋪,今天要跟姐姐去火車站接姐姐的同學,可以嗎?”米多多幫弟弟穿好了衣服,直接領著去洗漱了,小傢伙很認真的點著頭,好像能跟著米多多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一樣。
早餐的時候沒有看到錢嘯和郝狀,米多多估計兩個人還會再睡一會兒,倒不如接到了小柔他們以後再給他們帶些早餐回來。米多多耐心的給照顧著弟弟吃完早餐,小傢伙沒在母親身邊顯得自立了很多,這個讓米多多也很感安慰。
嗡嗡嗡——
感覺到腰間的震動,米多多舀出了呼機——多多,曉宇就幫我再照顧幾天吧,我今天有事情不能去接了,麻煩了!
短訊是華芳發來的,米多多心裡有些發緊,不知道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才導致母親不能來接孩子。可又覺得這是大人的事情,肯定能處理的清楚,她這樣的身份好像也不方便介入的太多。
忽然覺得長大是見很痛苦的事情,這些事情是不是以後自己都要遇到呢?
人就是這麼奇怪,當你年少無知的時候,你渴望著成長,你渴望可以像眼前的摩登少女一樣登上閃亮的高跟鞋,穿著漂亮的衣服,做著體面的工作。可當你真的接近這些景象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一切的景象都不過是表面的光鮮亮麗,可年齡卻無法倒增長,這輩子都沒有後退的機會!
看著身邊大口吃著小蛋糕弟弟,米多多依舊是羨慕,起碼他是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帶著父母的疼愛長大的,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Z市,這個他們小時候一直嚮往的城市,再從京都回來之後就不覺得它有那麼精彩了,這是董曉柔最直白的表述,估計會到WG就會有種小山溝的感覺了。米多多訕笑著沒有接話,這種差距本來就是一種無法遮蓋的現實,又何必就否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