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愣?”
馬伕聞言,這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前攙扶起二人,聲音跟著顫抖道:“小的愚笨,罪該萬死,還望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寶珍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只覺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待見蘭芝流血的額頭,忙吩咐馬伕回去叫人,請大夫過來。
大夫很快就請來了,寶珍的左腳暫時不能下地走動,蘭芝的傷勢也需要靜養些時候。
阮氏又急又氣,重重地數落了幾句莽撞粗心的馬伕,命人打他幾板之後便放出府去了。平心而論,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很輕了,若是遇上厲害的主子,讓他賠命也是有可能的。
寶珍靠在床榻上念及蘭芝的傷,忙吩咐春華去問問大夫,磕破的額頭會不會留疤。
大夫仔細檢視一番,方才保證,傷口幸好不深,疤痕過了一夏便可全消。
突如其來的傷勢,讓寶珍原有的計劃全都打亂,下不了地,也出不來門,整天只能賴在床上閉目養神,實在太過清閒。
阮氏心知她閒不住,每天早晚都會過來陪她說說話,順便做些針線活兒。
晌午時分,宮裡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隨行的公公說是奉了德妃娘娘的意思。
寶珍行動不便,只得吩咐春華賞了他們每人二兩銀子,順便傳句話兒向娘娘道謝。
阮氏瞧著德妃這些賞賜,猶豫片刻,方才問道:“這才剛進年關就拿來這麼多東西。”
寶珍聞言,淡淡一笑,只道:“娘,您不必覺得有負擔,不過是些吃食而已。待我的腳養好了,我會親自向德妃娘娘道謝的。”
阮氏聽了點點頭,抬手撿起兩串荔枝出來,吩咐春華拿水沖洗一下。
真真是託了德妃娘娘的福,大冷天裡還能吃到如此新鮮的荔枝,寶珍從來不是饞嘴的人,這會卻也忍不住美味的****,自己就吃了一大串。
這會天冷,阮氏擔心水果留不住,便分揀出來好幾份,送給各院各屋。剩下的乾果和肉脯則被她妥善收好,留著過年的時候,再分給孩子們。
單單就收拾這點東西,阮氏就忙忙叨叨了一下午,原本還想去客棧看看,到底還是耽誤了。
休養幾天過後,蘭芝便執意要下床走動,春華和冬梅不敢順著她的意思,“姑姑,大夫交代過了,您傷得不輕,還需臥床多多休息才行。”
蘭芝的額頭上包著紗布,直說自己躺得頭痛,非要出去透透氣才行。春華也不敢攙著她遠走,便帶著她前去主子的房裡問安請好。
寶珍剛睡過午覺,待見春華攙扶著蘭芝進來,隨即溫和笑道:“姑姑。你怎麼下床了?”
春華生怕主子責怪自己辦事不利,忙介面道:“回格格的話,蘭姑姑非得要過來看看您,奴婢實在攔不住她。”
蘭芝聞言,只是低頭笑了笑,福福身子道:“每天不是躺著就是歪著,奴婢覺得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寶珍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溫和道:“姑姑來這邊坐。”
寶珍親自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似嘆非嘆道:“幸虧,傷得不深。”
蘭芝依舊恭順道:“奴婢不礙事的,格格無需牽掛費神。”
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寶珍便暗暗下了個決定,自己不能再這麼耽誤她,得趕緊挑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不過暫時,她還沒有告訴蘭芝,一切都得等有了人選以後再談。
經過大半個月的張羅打聽,寶珍還是沒能找到太合適的人選。平心而論,蘭芝除了年紀略大些,樣貌品性皆是旁人不能比的。所以,一般的男子她自然是不待見的,思來想去,寶珍都覺得不能輕易決定,要多聽聽看看才好定奪。
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蘭芝傷好之後,有一次出門抓藥,正巧去了客棧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