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柔嫩的肌膚給了他此生都沒有過的歸屬感。“我好想你。”
這樣的她,好像闊別了有整整幾年之久,他真的,好想她。
她靜靜伏在他懷裡,突然透過他解開一顆釦子的領口看到了什麼,小手忍不住輕輕扒開,鎖骨偏左往下,靠近心口上方的地方,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疤痕,猙獰如切開過,縫合得很粗糙,甚至呈螺旋狀下凹,她輕輕摸著,心裡震驚,問:“這是什麼?”
埋著頭,她看不到霍斯然臉上的表情,小手卻被他的大掌慢慢握住,離開那個傷口。
“槍傷。”他波瀾不驚地淡淡解釋著,吻,疼愛地落在了她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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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堂內。大亂。
整場會議採取的是直播方式,一切準備就緒時書記算是拂了F國。軍方代表的要求,因為安全。局的人的幾分鐘前冷汗涔涔地送來訊息,說尋不到霍斯然,沒人瞭解他的私事和私生活,更別提找到他的蹤跡。
對方代表一身特製的筆挺軍裝,笑容卻冷冽狡黠,在直播當場,無情地斥責了中方毫無交流誠意,連最該出席的人都沒在場,是對幾個國家的蔑視。
鏡頭裡,岑副書記也已臉色蒼白,除了尷尬地跟書記一起邀請他們先入座外,毫無辦法,誰料對方一甩手,聳聳肩冷笑,竟和幾個國家的代表一起,當即離場!
這等爆炸性的新聞,不出一分鐘,便以勁爆的名字出現在各大網頁網站的頭版頭條。
書記的怒火跟岑副書記的表達方式並不一樣,仍和藹可親地讓委員宣佈會面改期,微笑著安撫了一下民眾,儀態周正地離開現場。
隔著遠遠的站在門口的寒峰,透過衛兵的縫隙看著整個場面,臉色煞白,寒聲對自己身後的兩個安全。局的人道:“你們可以放開我了,軍人跟你們做間諜任務的不一樣,有錯會認不會掩著藏著,我們首長,更是這樣。”
半個小時後,顧家的庭院裡。
靜謐的陽光已經開始向西傾斜,他卻沒捨得走,直到手機靜謐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再次開始震動,從後視鏡裡看到是國外的號碼,那個區號,是他所熟悉的。
將懷裡輕度熟睡的小女人擱置好,走到後門,拿出,接起來。
對方竟是一口熟練的中文。
“我已經抵達了你們國境境內,剛到就有好事發生你猜猜是什麼?不過好像我白來了,沒有我,你也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霍首長。”
這聲音,曾在兩年的時間裡,如地獄的夢靨般,纏繞著他。
秋日暴曬的陽光過了午時到底是沒有溫度的,他淡淡冷笑,筆挺的黑色休閒裝卻遮掩不住那似乎與生俱來的軍人氣質,寒聲道:“那麼你又怎麼知道,我倒臺之後上來的人,不會是第二個霍斯然?”
不用猜,他也能料想到對方此刻精彩的,鐵青的,面部表情。
電話淡淡掛掉,他撐著車門,緩步走過去看,車裡人兒那恬靜柔美的睡顏,他看向別處,冷笑了一下。
可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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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後,檢察院。
陳路航接到電話時嚇得一身冷汗,看了看四周才敢接,接完掛了電話,特意到後門,把門口保安都驅散,才敢站在這裡等他接他。
這男人沒看到早上的那個新聞嗎?還敢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錄音已經出來了?”他下了車,沉聲問。
陳路航看看四周,想上前拉他,他卻已經自己大步流星地邁了進來。陳路航滿眼的不可思議,解釋:“正門守了人,等你的,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裡,所以我才約你在後門。”
霍斯然點點頭,只等著聽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