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捨得來了?
霍斯然眯眼幾秒,驀地起身。
那一瞬間林亦彤一雙水眸眸光發顫著別開視線,小手冒著汗甚至想後退,沒想到即使到這個時候,還是會怕他。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湊近了才聞到他身上帶著的一絲酒氣,醇香濃郁,他死死盯著她,手扶住門,她一驚,嚇得小手趕忙鬆開怕夾到手,門就“砰!”得一聲在她身後關上!在她慢慢回過神來時,她的人就已經在病房裡面了。
冷意,席捲全身。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成一條線,目光緊緊盯住她,緩步逼近。
林亦彤整個人後退,貼上門板,忍著一絲薄汗顫聲說:“……我跟景笙要結婚了。”
一句話,瞬間阻斷一切。
霍斯然整個挺拔健碩的身影僵在原地,薄唇泛白,緊盯著她的眸光好半晌才艱難一動,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
泛白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低啞問:“你說什麼?”
那種從未想到過的針猛然刺進心臟,刺得越來越深,痛得尖銳撕裂般的感覺,驚到他了。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霍斯然冷笑繼續,長指伸過去扣緊她的後頸將她攬過來,她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頭髮軟軟乖乖地散在肩上看得人心癢,湊近她的呼吸,“來過來……再跟我說一遍……”
他嗓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絲陰冷可怕的味道。
你要結婚?和誰?
一絲尖銳的酸澀伴隨著恐懼襲來,林亦彤蒼白的小臉抬起看他,壓著哽咽的語調顫聲叫他:“霍斯然!!”
霍斯然的嘴角的冷笑僵住,凝著她。
“我要結婚了,跟景笙。”她水眸不動不移地看著他,眸光顫著再說了一次,“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兩年的時間我們走到這一步很正常,我們很恩愛,不吵架,他對我甚至沒有一丁點的不好……”
心痛到極致,霍斯然眸子裡騰起可怕的血絲,湊近她的呼吸啞聲道:“給我閉嘴。”
他好不好,你們倆如何,怎樣,都不必過來跟我炫耀。
冷眸一顫,在這樣湊近的距離裡他隱約看到了她頸側的一抹不自然的紫紅,那曖昧的痕跡頓時刺得他眼睛一紅,冷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長指伸出,探到了她的領子前,撥開了她的衣領要褪下她的衣服!!
林亦彤小臉一白,纖長的睫毛劇顫了一下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嚇得小手連忙捂住領口:“不……”霍斯然鉗了她的手腕拉開,壓在門上,她美眸泛紅掙扎起來,“不要……”
霍斯然冷眸一凜,已經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柔弱纖小的身影抵在門上,粗暴地撕開了她的領口!頓時——她不斷顫抖的頸子裡,衣領覆蓋到的地方,密麻滿布的深色吻痕一下子就落入了他眼中!這一瞬,他是窒息的,這下哪怕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遍佈的吻痕從頸一直蔓延到背,他們昨晚是有多激烈?
肩頸涼涼地暴露在空氣裡,林亦彤偏過頭被迫擠在門上,地顫抖宛若秋天的枯葉,她一雙美眸噙著淚,已經明顯感覺到霍斯然在看到她滿身的吻痕時身軀如遭重創,覆在她腰上的力道變得陰狠而頹然,他一雙帶血的冷眸看向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看透。
原來她說要結婚,不過就是因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是嗎?
霍斯然冷冷地鬆開她的領口,放過她,長臂在門上伸展開來撐在她兩側,低啞問道:“所以被放棄的那個人,是我。嗯?”
前些日子在醫院裡跟她如情侶般纏綿的畫面閃過腦海,霍斯然冷笑,嗓音像淬了毒般黯啞肅殺,氣若游絲:“那天我告訴你說我的時日不多,隨時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