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犧牲的包括霍野在內的13名戰士,氣若游絲:“你想不想讓這種被欺壓而來的犧牲,從今天起,再不發生?”
岑副書記一震,眸間神情驚恐地看著霍斯然。
“不必再等到6點,即刻起召集所有媒體、各國代表以及已經國際法庭第三方——這道宣告,我要早他一步,公諸於眾!”
——!!
………………
葉家的小院裡樹木蕭條,林亦彤將洗過的衣服努力鋪到平展,陽光曬在自己的小指上,暖熱的一小片,她僵了僵,身後的大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她輕顫一下,回神,將手輕輕抽回。
莊靜妍陪秦芳容聊完天,出門就看到女兒的背影,挺得很直,從昨晚霍斯然走後就一直如此,讓自己忙,忙得停不下來。
“洗完了還端著盆子幹嘛?進去吧,你爸炒了兩個菜湊合吃吃,”莊靜妍走過去接過盆子,問,“下午你還有事?”
“我回醫院去看看。”她嗓音微微乾澀。
“還真想讓自己忙死無法脫身?”莊靜妍反問,眼神變得柔和,問,“彤彤,你跟媽說,昨天你都跟斯然說什麼了。”
她靜默了好一會。
“媽,我是不是不可理喻?”她終於抬頭,眼睛紅紅的。
莊靜妍知道這是她要敞開心扉的前兆,索性牽了她到一邊坐下,柔聲安慰著:“說吧,我知道這兩天你也憋著,不好受。”
她纖臂輕輕抱緊自己,好半晌之後才終於開口:“他說他欠我,我清楚記得那些事,也知道是他欠我,所以應該,我怎麼對他都好,不該自己感到心痛內疚的是不是?”
這麼一說,莊靜妍就大概知道她的態度是什麼了。那些新聞她們都曾看過,知道那些事,按道理來說,的確是不可原諒。
“可是呢?”她柔聲問。
林亦彤纖長的睫毛下眼眶泛紅,想著自己這兩天的揪心,看著莊靜妍說:“我其實想要問他好不好,危不危險,被這樣逼迫著是不是難受的,可是當時,媽,我沒有問出來,”
莊靜妍能理解她的感覺,細想了一下之後撫著她的頭髮,問:“他後來跟你細談過那些事嗎?沒有解釋?”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提過很多次,他道歉,每件事都能解釋得通但是……傷害就是傷害,他沒有靠解釋來求過原諒,只說要彌補一輩子。”
“那你喜歡他這樣嗎?覺得這樣對不對?”莊靜妍笑了笑,從字裡話間就能聽出一個男人的擔當。
她眼睛紅紅的,說不出話來。
林亦彤,你喜歡嗎?他霍斯然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愛,對不對?
門裡,卻突然“咣噹”一聲響,像是盆子被摔到地上的聲音,莊靜妍和林亦彤都嚇了一跳,裡面除了顧學文外只有葉家夫婦在,出什麼事了?
那纖小的身影率先一步起來,拉開客廳的彈簧門看向裡面,只見正往外端菜的秦芳容臉色煞白地將菜盆翻在了地上,兩手架在半空,愣愣地看著電視上正直播著的新聞,那等待了整整三天的最終訊息撲面而來,像是判了她的死刑——
中國。軍方在重大軍演事故兩天釋出宣告。
全國媒體及國際媒體全部在場,時間是軍方定的,由霍斯然為代表進行宣稱。
那距離F國給的時間期限還有兩個多小時,這宣告要麼是公開致歉要求釋放人質,要麼,就是葉驍他們的死刑。
畫面上霍斯然一身肅殺筆挺的軍裝,渾身散發出寒冽逼人的氣場,直逼整個會議大廳,他冷眸裡倒映著那些人詫異的臉,各國代表在他來臨前均議論紛紛,沒有人忘記那天新聞釋出會時,F國的人帶人質的錄影過來脅迫中方的邪惡面目,每個人雖然震驚但都幸災樂禍的,等著看他們如何妥協致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