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那纖小的身影攏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抬眸淺笑:“不是說明天上午走嗎?我還沒來得及通知景笙,他如果知道肯定要替你送行……”
“林亦彤,”霍斯然笑意散盡,深眸冷若寒冰,薄唇冷冽地吐出這三個字打斷了她的話,一時間寒氣四溢,他轉身凝住她,“我們兩個的事,從今天起,到此為止。”
今天走或者明天走都一樣,他不覺得多呆一晚會有什麼用,但這句話,他一定要說。
我們兩個,到此為止。
她一雙水眸凝著他,從他冰冷肅殺的瞳孔中看到傷痛,低啞道:“……你可以怪我。是我的猶豫不決讓你受傷。所以你要怪我,或者要我作什麼,都可以。”
一抹嗜血的冷笑,浮現在了嘴角。
霍斯然英挺不凡的身影轉過來,居高臨下,氣場凜冽冷寒如王者一般,他單手鉗住她嬌小的下顎,低低道:“怪你……你不難受麼?”
放棄我,你不難受麼?
她美眸狠狠一紅,像心底最深最柔軟的地域被狠狠戳痛,嘴角卻浮起一抹輕柔甜美的笑:“我要結婚了,景笙對我很好……首長你其實也可以,就像那天酒吧裡的那個女孩子,即使沒有多喜歡也一樣可以吻得下去……”
霍斯然臉色變了,倏然間就變得蒼白,他突然狠狠地放開她,讓她嬌小的身影撞在值班臺上,一時恨不得將她撕碎!
薄唇冷冷抿著,胸腔裡翻湧著激烈的情緒,他深眸泛著血絲壓下,走過去,雙臂緩緩撐在她兩側啞聲說:
“林亦彤你聽好了……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就別後悔,我們到此為止,從此以後我霍斯然只當沒認識過你。同樣,你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
冷冽的寒氣逼近又撤回,霍斯然一張冷漠的俊臉撤去,收回長臂,在她微微發顫的眸光中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門外走去。
外面天色漸晚,他一身挺拔肅殺的戎裝,消失在c市夜晚忽而降臨的薄霧裡。
從此,在她生命中撤離。
林亦彤。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小手發著顫扶住了值班臺,她眼圈泛紅,心理防線已經崩潰,如果不是撐著這裡,她恐怕早就已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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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如其來的大病一場。
病去抽絲。春困秋乏。
夏末秋初的日子總是讓人特別容易犯困,週末沒事的下午她竟就這樣一覺睡到日光西斜,林母從培訓中心就要回來,她算了算時間,趕快開始洗手做飯。
做到中途顧景笙的電話進來,她一臉笑意地接起,電話裡他說定了某個金飾店,問她是晚上想去看,還是抽某個工作日中午的空擋去,畢竟白天和晚上看起來的效果不同。
她臉微紅,小聲說:“我……我先問問我媽……”
顧景笙一怔,忍不住笑起來:“亦彤,我娶的不是阿姨……”
她羞赧懊惱起來,兩個人在電話裡曖昧了好一陣,小鍋裡的粥已經沸騰到頂了蓋她才趕緊關小了火,掛掉電話,林微蘭開門的聲音也響起了。
彼時已經是半個月後,燥熱褪去,日光晴好。
聽外面動靜有些大,林亦彤忙跑出去,看母親拎了重重的袋子趕緊幫她拿下,纖眉不禁一蹙:“媽這是什麼?這麼沉?”
林微蘭直起身體,輕聲道:“相框。”
相框??
她一怔,小手輕輕扒開袋子竟發現是特質玻璃的,不禁哭笑不得:“媽,相框用木頭或者塑膠的就好,你為什麼偏選這麼沉的玻璃,還帶回家來自己弄?”
她婚紗照都還沒拍,不知母親到底急什麼。
林微蘭倒了杯水看看那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