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沒人進去過夜沒人打掃,不過管理費早就有人交了,”管理處的小職員眉飛色舞地跟她說,比劃著手指,“提前交了二十年的呢,說這兒就留著,不租不賣,指不定哪天主人就回來住了。”
“說的真準,”把鑰匙交給她時他笑得很是璀璨,“你果然是回來了。”
她想著想著,已經猜想到了那個人是誰,也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年夏日深夜,那盞亮起在她家樓下的悍馬車燈。
他說,“我在這裡等到1點,如果覺得不舒服,隨時下來找我。”
她於是後半夜起來去看,那盞燈,竟一直在那兒。
一滴滾燙的眼淚擦過臉頰滴到了地上,霎時暈開一片溼潤,記憶是公平的,她記得那些痛的瞬間,卻也一樣忘不了,曾經是怎樣轟轟烈烈地對他心動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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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1?你們注意一下,”一個領導模樣的人急得在京都警局裡轉悠,額上的汗都冒了一堆,聽電話接通趕緊衝上去,“趕緊停下,聽見沒有?趕緊給我撤隊停下!誰叫你們以普通刑事案件執行這起案子,還這麼忙不迭發新聞接著抓人的?你們知道對方背景來路是什麼嗎?!給我把電話給你們隊長!!”
行動組大隊長臉色鐵青,冷冷地接過領導的電話,“回龐局,我調查過了的。我也等了幾天等上面給我指派命令,軍區那邊給我一丁點暗示我也會請示上級再行動,可是沒有,我難道不能理解為,上面是已經鬆口給了我們行動組這個特權?”
“特權個屁!那是軍區首長的親弟弟,你們趕緊給我撤回來!!”
大隊長冷笑,犀利的寒眸凝著前面:“我們已經到了。有副局籤的逮捕令,埋伏圈也準備好了。”
“你個二愣子!!!”
他兀自掛了電話。旁邊也有人擔憂道:“尤隊,等會咱們要抗命真抓嗎?”
大隊長眯起的眼眸裡有著滔天巨浪,他的確是有些不敢抗命,也不能領著兄弟們冒險,可一想起在醫院時被從手術刀下解救下的市民,被從人販子手裡搶回的早產嬰兒,還有那個被霍氏尋釁報復卻依舊請他們依舊公事公辦的女醫師,他就覺得自己一個警察沒辦法退縮害怕的權利。
權勢他。媽的就是狗屁。
“給我把槍準備好了,”大隊長眸肅殺冷冽,“待會別管什麼情況,給我一舉拿下,誰也不許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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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霍家,形勢卻已經僵了整整一天。
除了中午榮媽出去買菜之外沒人再出來過,顧聞熙兩隻眼睛紅紅的,一整天就攥著自己兒子的手不鬆,警惕地盯著霍斯然,連吃飯的時候都盯著,生怕手一抖,就連霍西也去了。
“大哥,”霍西啞著嗓子抬眸,灰頭土臉的,終是苦笑著服軟,拿起酒杯,“我敬你一杯,這件事,是我錯了。”
顧聞熙呆愣愣地也跟著點頭:“是,是……錯了。”
霍斯然纏著繃帶的右手不便,靠上椅背,如鷹隼辦般肅殺冷冽的眸盯著他,“哪件事?”
“是你兩年來為壟斷醫療器械銷售市場,跟販賣嬰兒和器官的醫院狼狽為奸;還是你昨晚為了報復,闖進一個女人和孩子的家裡,要割她一個腎作為懲罰的事,嗯?”他冷笑著問。
霍西僵硬下來,半傻半瘋的顧聞熙聽得懵懂可怕,看著自己兒子眼睛茫茫的。
“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他又逼問了一句,“你猜猜。”昨晚有線人來報,說他開車撞上去的時候卻差點被一輛車撞飛,仔細看竟然是霍斯然,他嚇得當場就逃了。那時霍西就知道,完了,他原本想如果這件事大哥不知道,他還可以藉助大哥在國內的勢力避開牢獄之災;可現在如果要整死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