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上查到的資料中,有無線電波的攔截記錄跟你們特警隊有關?”霍斯然寒聲問,他在上飛機前接到的電話裡,陸青已經把情況跟他說了。
特警隊隊長臉色一黯,“是。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把當日所有值班和相關的警員都已經扣下,今晨八點鐘開始,將跟外界切斷所有聯絡進行稽核排查——首長,我們知道事態嚴重性,整個特警隊必將全力配合。”
配合?
霍斯然臉色白了白,掃了一眼顧景笙覆在銀色手銬上的外套,接著抬眸,與他對視。
“沒事,大哥,”顧景笙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笑著先打斷他的話,“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過,我有準備。”
——可就算再有準備,這樣在長假好不容易陪在父母身邊期間,猛然被召回,扣押,長達半月之久,誰又能有多習慣好受?
鋒利的薄唇冷冷抿了抿,微微泛白,霍斯然低低道:“……算大哥欠你。”
顧景笙笑著不置可否,只請求道:“我爸媽那邊麻煩大哥你幫忙瞞著,還有……彤彤她不懂,編個理由,讓她安心。”
霍斯然冷眸一顫。
時間已經耽誤得差不多,特警隊隊長敬個禮說:“首長,我們得啟程了……”
霍斯然薄唇冷冷抿著,任由他們帶著人從自己面前走過,而身後那個纖小柔弱的身影眼眶紅了一大圈,兩個特警隊員愣是等扣押顧景笙的車先走了之後才放開她,上了後面那輛車走了。
她連行李都不拿,直接追出去,在後面喊了兩聲卻沒一個人理她,那麼小的一個身影,孤零零地在偌大的機場內顯得可憐而無助。
助理員此時走到霍斯然身邊:“首長,省軍區那邊的人已經派車過來……”
那低低的聲音,卻驚到了機場內那一抹纖小柔白的身影,她一雙泛紅的水眸顫了顫,看向這邊。
霍斯然深眸凜然地凝住她,見她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來,啞聲問:“你知道是吧?”
剛剛顧景笙在被帶走之前她看到他們說話了,那個特警隊隊長對他那麼恭敬,他們交談了那麼久……
一雙粉拳在身側慢慢握緊,她小小的眉頭痛苦地蹙起,像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似的,眼眶紅得嚇人,水霧升騰起來:“其實你在上機之前就知道會這樣……是吧?”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登機呢?”
她很想問,很想知道。
“你們不是兄弟嗎??”她氣若游絲地問著,纖眉緊蹙,聲線顫抖,“你們今天都怎麼了,一群隊友,一個大哥,卻憑什麼要這麼對他?如果不是光明正大的理由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要把他這樣在我面前扣下的人根本就是你霍斯然!”
助理員這下聽著蹙眉,開口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首長他……”
霍斯然臉色一時蒼白得嚇人,手抬了抬,阻止了他說話。
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緩步走過去,正對著她,對著這張每次在傷口痛得撕裂麻木的時候總會在腦海裡浮起的甜美的小臉,薄唇緩緩輕啟:“……我是故意的,是嗎?”
來告訴我,你是不是就這樣認為?
她眼眶一紅,啞聲道:“我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可能!”
這清脆的嗓音,跟當初他命懸一線的時候對他說“霍斯然,我在等你回來”的,竟然是同一個。
霍斯然一雙深眸定定地看了她許久,久到似乎要將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拓印下來,刻到心裡,他猛然淺笑起來,笑容邪魅放肆,與他鐵青難看的臉色極不相稱。
啞聲道:“林亦彤,我有沒有說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現在,你,”他眼裡騰起可怕的猩紅血絲,一字一頓,“給我滾遠一點。”
再呆下去,他就要因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