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是突然低頭親吻她,溫柔而深情。可是殺風景的聲音卻同時再度從屋外響起來。
“屋裡面的人,別再掙扎了,快點出來投降,你是逃不掉的。”
任威砉緩緩地抬起頭,給了她一個充滿深情的微笑。
“走吧。”他說。
蘭鈴眼中突然升起害怕、猶豫與掙扎,雙腳像生了根般動也不動。如果這一踏出門,警方誤朝他開槍的話該怎麼辦?她害怕,她不能……她……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好嗎?”說著他給了她一個安撫的微笑,一點也不像一個被警察團團包圍住的犯罪者。
“砉……”
“相信我。”
她目不轉睛的凝視他半晌後終於點頭,兩人一起出現在大門口。
“把雙手舉起來!”屋外的警察朝他們喊道。
任威砉沒有一絲猶豫的舉起雙手,下一秒鐘,蘭鈴被兩名警察迅速地拉離他身旁,而他則被一群一擁而上的警察反扣住雙手,再以手銬將他緊緊的束縛住,押解上車。
臨上車前的那一秒,他的視線尋找到她,給了她一個令她碎心的微笑。
“不!”一個突如其來的心慌預感讓蘭鈴不假思索的轉身衝向他,但是護著她的兩名警察是那麼善盡職責,堅定的將她拉到離他最遠的地方,下一刻,她被一雙充滿陌生又有著說不出熟悉感的臂膀擁住。
她抬起頭,忍不住訝然的輕撥出聲,“爸——”
壓根兒就沒想過父親會為了她被綁架而有所改變,他總是那麼的偏心,無視於她的存在,所以當她知道自從她被綁架的訊息傳出之後,父親便沒闔過眼,日以繼夜的跟在警方身邊等待她的訊息時,蘭鈴震驚得忘了任威砉的存在,直到他早被警方帶走,她這才驀然驚醒。
她迫切的想向警方詢問他的訊息,然而除了一開始必要的筆錄外,她根本沒有機會再見到警方人員。因為自從做完筆錄,被父母接回家後,他們竟在無意中發現了他留在她頸部的吻痕,進而歸納出她被強暴了,卻害怕得什麼也不敢說,從此為防她哪天突然想不開而做出什麼傻事,他們總是小心翼翼、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她身邊,她失去了自由。
院方放了她一個月長假要她好好在家休息,而這一個月裡,她差點沒被過度關心她的父母給逼瘋,每天只能束手無策的守著電視機,和報紙上的社會新聞尋找關於他的訊息。
但說也奇怪,近來的電視老是因第四臺的問題而無法看,送報生也因為換了新人送而老是忘了送她家的報紙,真是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個月,在她毫無裡一常反應的態度中,父母逐漸放鬆心情,不再對她採取緊迫盯人的保護方式,醫院的工作也將在明天恢復正常。
終於,蘭鈴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緊緊的將自己抱住,她終於可以去找他,可以去看他了!
她好想他!
迫不及待等到天亮,她打算上午待在醫院接受同事們的關心,下午便請假走一趟警察局,詢問關於他的訊息,然她萬萬沒想到到了醫院之後,同事們所給她的關心竟然是——“蘭醫生你還好吧?那歹徒實在太可惡了,竟然找女人下手,不過好佳在惡有惡報,他還是逃不過法律的制裁,更是大快人心!”
“沒錯,像那種人就叫做死有餘辜。”
“照我說來,一槍打死他實在太便宜了,應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才對。”
“人都死了,你這樣說不是在放馬後炮?”
“我……”
“你說什麼?”蘭鈴一臉驚慌的抓住剛剛說話的醫生,激動的問:“什麼人都死了,是誰死了?”
“蘭醫生?”被她抓住的醫生有些愕然的反應不過來。
“告訴我,是誰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