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華到甘泉宮謹見新後。
這座巨大的宮殿因為女主人壓抑的憤怒而透出重重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上官錦華領著周泠按規矩給皇后行禮,神色恭謹,好像上官敏華冷若冰霜的神情是司空見慣的。
上官敏華咬著牙,低喝道:“你回到這兒想要做什麼?”
上官錦華還是很恭順的樣子,揖首回道:“輔佐吾皇,施展抱負。”隨後又抬起頭,目光澄清,很誠懇地回道。“後宮是非多,暗箭難擋,為兄也可照拂一二。”
上官敏華早因為自己的失誤憤怒得心火旺盛。如今聽到這般造作之辭,氣得當場發作。用力一摔,手中那碗茶連蓋擲向兩人身前,低罵道:“你以為周承熙是傻子?你和她還有後面那夥子人心底打的什麼算盤,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自投羅網,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有過長勁!”
“皇后娘娘多慮了,為兄一片誠心,不忍蒼生多受苦難,才重出世,微臣絕無二上官敏華哼哼冷笑,瞬間又斂住了噴發的怒意,輕輕地坐下,說話放得又輕又軟,緩緩道:“你若記得上官雪華如何去地。就該收收你的心,從來枕邊風都是要人命的。”
這話說得周泠面色乍變,上官錦華好涵養。神色坦然,紋絲不動。上官敏華又說道:“周昌什麼東西。想必你心裡有數。可別再做讓親者痛仇者快地事,讓人嗤笑一生。”
好話歹話說盡。上官錦華那麼一張清朗俊逸的臉,掛著淡淡地笑,上官敏華就知他一點也沒有聽進去。她閉上眼,復又迅速睜開,催促讓他們迅速離開,不願再看他們一眼。
“娘娘,柳將軍在外候見。”
上官敏華起身到外間見人,一同走向花園,柳子厚是來辭行的。新帝安排他重回北部,掌管駐馬灘大
“小姐,你若不喜見那人,子厚這就給小姐去將人辦了。”
上官敏華側抬頭,回望他一眼,語帶笑意,問道:“都做了大將軍,怎地還像小時一般妄言?”
柳子厚黝黑的臉龐上,虎目黑白分明,閃爍著嗜血的殺氣,他道:“他讓小姐不高自然是大大不好。”
上官敏華又皺眉,她回道:“我不喜的是你動不動喊打喊殺。”
柳子厚立時收音不言,上官敏華轉過身在花園裡繼續走動,走了一會兒,她問道:“你可知我為何生氣?”
柳子厚搖頭,上官敏華嘆息,這樣莽撞實在地性子怎做得穩將軍之位。她道:“你可知陛下為何赦免爹爹的罪名?”
“自然是聖上無比歡喜小姐,不忍小姐揹負罪名,才讓國師大人翻案。”
上官敏華忍不住再嘆息,她轉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緩緩道:“陛下要行新政,處處受制,斬殺再多的大臣也不能奏效,所以才給上官府翻案。一為轉移朝中各方勢力關注,二為借上官府、晉山王舊勢給新政開路,三則將晉河下游的叛逆源頭連根拔除!你明白嗎?”
柳子厚神色迅速變幻,他動了動,在上官敏華嚴厲的目視下,回道:“小姐,聖上待你好,子厚便忠他。他若待你不好,子厚便幫大公子反了他!”
“這種混話能隨便說的?!”上官敏華氣得差點給他一個耳括子,真是恨鐵不成鋼。
“小姐,你彆氣,你若喜歡聖上多些,子厚、子厚一定幫你滅了那個周昌,叫他們有來無回。”
上官敏華不禁撫額呻吟,放棄和這人說教。再繞花園一圈,她換了話題,問道:“子厚今年幾歲?”
“十七。”
“是時候娶妻了,完婚後再回駐馬灘不遲。”上官敏華點點頭,笑眯眯地問道,“子厚心中可有人?”
柳子厚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眼神,半晌不回話。上官敏華輕笑道:“子厚只管說,是哪家千金?”
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