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見了。排骨外頭包了糯米粉,骨頭被抽出來後換炸酥的山藥填在肉中,一口下去又軟又綿,骨邊肉帶著特有的香氣和嚼勁,放辣椒熗炒之後,滋味簡直絕了!他一口悶下杯子裡才倒滿的酒,再去拿酒壺的時候卻摸了個空。這酒不醉人,可喝下去肚子裡卻比灌了烈酒還舒坦,明明打了飽嗝,孟先生卻還是捨不得撂下筷子——這才第二十道菜呢,後面不吃掉怎麼能甘心?
吃到排骨后王老爺子更氣了,一邊抖鬍子咀嚼一邊目光不善地盯著孟先生的嘴,他分明記得這牲口夾走了最大的一塊肉,也不知道尊老愛幼,那麼多年的書簡直白讀了!
桌上的人吃相幾乎都差不多,大家埋著頭根本沒有聊天的時間,連碰杯也不過草草舉下手。桌上簡直像招了蝗蟲,盤子裡除了配料基本上都被吃了個乾淨,添酒的服務員忙得不可開交,田小田和師弟們一塊搬出來第十壇酒,看著大廳內熱火朝天的場面恨得眼珠子都快綠了——他聞著酒香喝不著,這群人卻跟豬似的吃個不停。酒再添下去,他們師兄弟好不容易搬來餐廳裡的這幾罈子可就都沒了!
“再來一壺!”遠處要酒的聲音聽在耳朵裡,每一句都叫他心驚肉跳的。
大門處卻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服務檯這邊的人轉頭看去,立刻就是一跳——邵父帶著一大群攝影師和記者從外頭走了進來,一路談笑風生,看幾個機器上的貼的單點陣圖標,來的都是A市乃至周邊省份的大媒體!
他們不敢怠慢,立刻整理儀容,那邊的記者們原本笑眯眯一路跟著邵父時還挺在狀態的,御門席的大門一開,鋪面而來的菜香酒氣就撞地他們一陣恍惚。
餐廳的大門好像隔出了另一個和外頭截然不同的世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圓桌坐滿了正在埋頭苦吃的人,有眼尖的立刻認出了坐在不遠處的幾個大名人。
“哎喲!那不是xxx嗎!?”
“唉?好像還真是他啊!”
“我去,X老居然也在這裡!”
“那個誰誰誰不是出了名的傲麼?怎麼會跟人家吃同一個盤子的菜?!”
職業病讓一群記者們立刻圍在一塊開始討論,邵父連忙說道:“現在隨便拍一拍就行了,採訪還是等大家吃完再進行吧。給各位單獨留了媒體桌,就在裡面,大夥先進來隨便吃點。”
記者們看大廳內一群人吃地也有點眼饞,紛紛搬著儀器跟上邵父的腳步,走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廚房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驅趕聲:“讓一讓讓一讓!前面的麻煩讓一讓啊!”
他們轉頭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幾個人高馬大的白袍廚師抬著一個還在朝外冒蒸汽的大竹桶走了出來,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迴避,卻又站在不遠處滿臉好奇地看。
“這是什麼?”記者忍不住開口問道。
邵父笑了笑,繼續帶人朝裡走,邊走邊回答:“米飯。”
竹桶被哐的一聲放在桌上,高個廚師手一抬,悶在上面的大鍋蓋就被刷的揭開了。米飯混合著竹子的清香氣味翻滾出來,瞬間又叫停了剛剛開始挪步的一群媒體人的腳步。
眾人聞著這股濃香,目瞪口待著對視片刻,也不知道是誰詫異地先開了口:“……米米米米飯……怎麼可能這個味道?”
☆、第二十九章
邵衍忙完了廚房裡的事,一邊吃西紅柿一邊跟在徒弟後面出來;指揮田小田他們將竹桶的蓋子拿到一邊。邵父連忙喊住他;向他介紹一群跟著來的媒體工作者;邵衍看著這些人肩上扛的長槍短炮愣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朝他們點頭問好。
“這是犬子邵衍。”邵父嘴上說得謙虛,介紹邵衍的時候眼裡卻滿滿都是驕傲,“今天御門宴上所有的菜色都是他研究出來的。我這兒子不太愛說話,性子也比較急;但說起廚藝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