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架,委實心情不好。
我站在雲端漫無目的的飛,飛過古蘭學院時忽然心裡一動,從空中落了下來跑到戒冥書塔門口,然後走了進去。
書塔的一層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書櫃的隔層。洛瑟在戒冥書塔打工的時候我也經常會來這裡看書或者等他下班,所以這裡的管理員和打工人員基本都認識我,一進去就有人朝我微笑。
我快速地回以微笑,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總檯前,對坐在那裡的管理員說道:“麻煩可以幫我查一下洛瑟的借書記錄嗎?”
那個管理員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瞭然地笑道:“是奧西里斯呀,你稍等,我馬上幫你查。”
我說:“好的,謝謝你了。”
他快速用搜查魔法翻了幾本極厚的名單記錄,然後又用藍墨水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施了複製魔法,很快紙上就出現了十來行藍黑色的字。
他把那張紙遞給我:“就這些,應該沒有遺漏的。”
我快速道了聲謝,然後拿過紙掃視,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就愣住了。
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渾身氣血全部都涼了。
《邪神阿匹卜傳記》。
絕望感籠罩了全身,腦中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瞬間沒怒火了。
當天晚上我跑回艾利巴赫住到了自己那裡,洛瑟一封又一封地不斷給我發魔法信件,問我在哪裡,問我晚上想吃什麼,問我怎麼樣才不生氣——我全都看了,但是一封都沒有回。
在賽特和學院統一的安排裡,兩天以後我要帶幾個主修水魔法的學生去掌握渾沌晶壁,我呆在逐月殿的這兩天洛瑟一直焦急地給我發魔法信,接連不斷。
我很想回信,但是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焦灼感,或者說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今天外面陰沉沉的,下著小雨,直到我要出門之前,終於忍不住給他回了一封告訴他我要帶學生在艾利巴赫學渾沌晶壁,讓他不要擔心。
訊息發出去以後一切都安靜了,洛瑟沒有再回信。
我自認為洛瑟今天也是有被分到主神帶他練習大魔法的,應該不會不給臉的逃課跑到艾利巴赫來找我,最起碼不會不去上課,但最後我發現我還是低估他了。
他直徑飛到了艾利巴赫,站在逐月殿門口堵住了我。
我無力地扶額,問他:“你不去上主神的課嗎?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他看著我輕聲道:“寶貝,對不起。”
這話說得根本就不搭邊,他沒有哪裡對不起我,就只是委屈尊嚴成全我的不理不睬,希望我不生氣了以後能回去。
他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氣什麼,也不明白自己哪裡有問題,但是永遠只有一個做法——只要我能跟他回家,他做什麼事都願意。
至於是誰對誰錯誰在耍脾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他樂意把我寵得沒個樣。
我太瞭解他了。
我說:“你沒哪裡對不起我,快回去上課吧。”
他說:“嗯,下雨了,我來給你送傘。”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他側身快步走出逐月殿。
上課的地點在亞特蘭蒂斯的海面上,臨近艾利巴赫城區,天空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我漂浮在城區上空看著學生練習,可心思卻完全不在海面上。
那些高聚能的魔法元素在空中和海面不斷釋放爆炸,巨大的爆炸轟鳴聲不絕於耳,洛瑟撐著雨傘遠遠地站在一棵樹下,用那種恬然、溫沉的笑容望著我。
一言不發。
我被他看得徹底沒了脾氣,飛過去無奈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他淡然地笑道:“沒怎麼,很多天沒有看到你,想多看看。”
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