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叫人不容忽視。
只一眼,姜栩栩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果然,就聽旁邊,聞人慼慼語氣嚴肅,喚座上那人,
“母親。”
又示意姜栩栩,
“栩栩,叫外婆。”
聞人白依聽到外婆兩字眉心微動,還沒張口,那邊姜栩栩已經利落乾脆地叫人,
“外婆。”
座上的聞人白依對於這個稱呼不置可否。
畢竟她們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認親的。
按著禮數叫了人,聞人慼慼便乾脆地進入主題,
“姜淮在哪?我要帶他走。”
聞人白依還沒開口,一旁一名頭髮同樣花白的老者便厲聲呵斥,
“狂妄!你離族多年,與人類玄師為伍,現在還敢如此狂妄!”
姜栩栩聞言擰眉,上前一步,一副要護在聞人慼慼前頭的樣子。
卻被聞人慼慼一把拉了回來,反倒是自己上前一步。
她再不濟,也沒有要女兒來給自己撐場的地步。
她是一個母親,和座上那人不一樣的母親。
理應由她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於是聞人慼慼絲毫不怵地衝著剛才出聲呵斥的老者道,
“不把我兒子還給我,我不止可以狂,我還可以瘋,你信麼?”
視線一一掃過另外幾位族老,眸色冷沉中透著危險,問,
“你們信麼?”
聞人九枵從剛才便坐在一側沒有開口。
但聞人慼慼那話,他信。
雖然在和姜禹城一起又生下孩子後,聞人慼慼身上多了幾分柔和的氣質。
但在那之前,她的瘋,族裡一直有目共睹。
族老幾個也相信,但他們並不真的把聞人慼慼當一回事。
但如非必要,他們也不會真的對她動手。
畢竟,聞人慼慼再如何,她還是聞人白依的女兒……
便見,中間為首的一位老者開口,只道,
“姜淮的事情你既知曉,我們也不瞞你,但人你不能帶走,你也帶不走。”
老者頓了頓,視線掠過聞人慼慼以及她身後的姜栩栩,目光沉沉,道,
“聞人一族,已經萬年不曾再出一位十尾天狐,你身承聞人一族血脈,就該知道天狐降世對我們一族乃至整個妖族的重要性。
你的兒子,姜淮,他是最適合承載是尾天狐血脈的容器,所以他必須留下。”
“你放屁!”
聞人慼慼直接厲聲駁斥,也不管對面是誰,
“我兒子就是個普通人!他姓姜,憑什麼你們聞人一氏說留下就留下!”
姜栩栩同樣眸色冷凝,上前一步,冷眼看向面前眾人,
“不管你們是憑什麼判定所謂容器的資格,但我哥哥,不可能留下。”
她哥哥,是個人。
連半妖都不是。
憑什麼因為他們一句認定,就要將他留下。
就見面前眾人目光沉沉看著她們,聞人九枵此時才終於站了出來,看向兩人,緩聲開口,
“他不止是姜家人,同樣也是我們聞人一族的血脈。”
他頓了頓,道,
“就在剛剛,姜淮身上的妖血血脈已經覺醒。”
他說著,抬手,掌心朝兩人緩緩攤開。
只見他的掌心中,一顆熟悉的帶著生氣的古銅鈴鐺靜靜躺著。
和姜栩栩一樣的代表著聞人一脈的鈴鐺。
那是,姜淮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