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這才抬起眼睛:“那是怎麼回事?”
“網上有診斷證明書; 你可以看看。”喬赫靠著沙發,仍然是漠然的態度; 對自己未經允許公佈病人病歷的行為毫不遮掩。
輿論關於這件事的指責也不少; 喬赫並不放在心上。老太太誹謗在先; 若有底氣來追究,他很樂意奉陪。
司真愣了下,她看到的時候網上正罵的兇,喬氏只發表了一份宣告。她重新拿起手機搜尋,雖然不是學醫的; 但畢竟是相關的專業; 很多東西她都看得明白。
清清楚楚的記錄; 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那她為什麼這麼做?”她放下手機問。
老太太出院後幾乎天天詢問尋找兒子的進展,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對他們失望也是人之常情。
但她能站到媒體面前誣陷; 背後必然有其他人在。
喬赫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解釋兩個字; 唯獨對司真是例外。
他言簡意賅地提了袁長宏的事; 司真聽完; 一方面感動他對老人的幫助,一方面為自己的懷疑感到內疚。
要不要告訴老人真相; 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不說便會留下失信的嫌疑; 說了卻會奪走一個老人活下去的動力。
她捏著手機,心裡其實也覺得; 他做的是對的。
喬赫看著她;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司真搖頭:“沒有了。”
喬赫站了起來; 徑自上樓。
司真覺得對不起他,跟著起身,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喬赫沒有理她,摘下領帶丟在床上,進了浴室。
司真坐在床沿上,拿起他的領帶,心不在焉在手裡把玩著。
不小心把自己的手腕纏了進去,她低頭解開,聽到浴室的門開了。忙站起身,“你餓不餓,廚房給你留了飯。”
絲質的深藍色睡袍,帶子系得鬆散,衣襟下男人輪廓分明的腹肌半遮半掩。他頭髮上帶著溼潤的水汽,淡然的目光掃向她手腕,片刻後抬起,落在她臉上。
他不說話,似乎還在生氣。
司真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放軟聲音,“對不起,我應該相信你的。”
她眼中的愧疚太明顯,喬赫垂眸望了她片刻,抬手,撫摸她的臉頰。
“打打,相信我。”
…
“慶典準備得如何?”會議室裡,主位上喬赫面色冷然。
相關負責人立刻回答:“我們的商場隨時待命,大元集團那邊也同意配合我們的聯合活動,但是準備需要時間,最遲也要到大後天。”
喬赫靠在椅子上:“公關部呢?”
“狗仔工作室已經放出一則性。侵醜聞,關注度很高。”
喬赫點頭,淡淡道:“慶典抓緊時間,明天之前我要看到完整的策劃案。”
會議結束,人都散去,喬赫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徐然進來,聽到他淡聲問:“廖達那邊有什麼動作?”
“一直沒有動靜。”徐然面色並不輕鬆。
就是因為這樣,更讓人擔心。
張老太上媒體上鬧過,繼續沒事兒人一樣回到喬赫安排的住處,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受影響。
她對於幕後主使一個字不肯說,彪悍得很,把來的人一個一個都罵的體無完膚。沒有上頭的示意,也沒人敢對她用強。
問題出在之前請的護工身上,事情一出人便消失得沒影,調查還沒有找到線索,背後的人藏得很深。
看護沒了,老太太每天自己去遛彎,這天回來卻見家門開啟著,喬赫神色冷然地坐在客廳裡,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立在他身後。
老太太走進來:“你個虧陰德的黑心賊死騙子,還來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