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等著。我將目光緩緩轉向病房內,透過窗戶,我隱隱看到幾個大夫和護士在病床前走動的身影,床上那個女孩穿一身白底淡藍色裙子。這分明就是我第一次看到戚曉月時她穿的裙子。
整整一年過去了,戚曉月還是老樣子,穿上她那件獨具風格的淡藍色裙子,白皙的面孔,烏黑的秀髮,無時無刻不再透露著脫塵的高雅與風格。只是現在,她臉上卻顯出一點點的蒼白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戚曉月閉著雙眼,偶爾變幻的臉蛋兒上好像有一絲痛苦閃現。她一定很痛,一定是的。不,她不是不願意把這事情告訴我,只是她不願意讓我傷心,一定是的,她是關心我才會不願意告訴我。
是的,就是這樣。
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在後的王寧和鄭偉幾人也趕了過來。低聲的嘀咕了幾句,就和我們一樣安靜的等待著。
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過,不論是對病房裡的戚曉月,還是對病房外等待著的我們,都是一樣的公平。只是,裡面的是痛苦,外面的卻是焦躁和不安。而我,卻是兩者都有吧。
一個多小時過去,我們一個一個都不說話了。就連平常嘻嘻哈哈的凌平也一臉嚴肅。忽然,房門響了一聲,守在門口的若雪先叫了一聲,出來了。我們一擁而上,房門出圍堵著我們十多個人,裡裡外外環繞三層。
幾個白大褂的醫生一邊朝外出,一邊取下臉上的口罩,徐菲道,醫生,她怎麼樣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一聲道,嗯,還好,先天性疾病根除不了,這次她應該是受了極大的驚嚇,這疾病才會發作的吧
這醫生用極其肯定的話語演繹了當時的具體的情形,從徐菲幾人的目光中,他得到了肯定和極大的滿足。我抬頭看著她,目光中的焦急與忐忑愈演愈盛。他推開我們,他身後的幾個醫生和護士都離開了,只餘下他。
那人看了我們十多個人眼中的惶恐和關切,接著道,不用擔心,我聽她說,她那裡有藥。我們只需要給她按照以前的規律檢查一下就行。我不是她的主治醫生,不過和她的父親也認識。你們回去告訴他,就說一切正常,不用擔心。現在她就可以出院了。說完之後,他就轉身離開了。
看到那位醫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我們紛紛舒了一口氣,趙欣道,還好沒事,走,我們先進去吧。
張辰和江寒也點頭應是。然而我卻呆在原地,想著剛才那個醫生,他白大褂的背影忽然在我腦海裡就逐漸高大起來。他是可以為戚曉月減少痛苦、解除痛苦的人,唯有我,這個無能為力的可憐人,流著無可奈何的淚水,做著辛酸的白日夢。
他們魚貫而入,留下我在門口站立不動。江寒進了門,忽然發現我沒有進門,轉過身拍了我一把,道,天闊,想什麼呢進去吧,你不是很想見戚曉月嗎現在隨便你見了。
我輕嗯一聲,跟著江寒走進了屋裡。
戚曉月還安穩的躺在床上,額頭上微微有汗漬,然而屋裡空調不停的工作,我剛一進去,甚至有點寒冷的感覺。我透過她們幾個之間的縫隙仔細凝視著戚曉月,剛才透過窗戶看到的面孔一瞬間變得蒼白無力。我心頭不禁升起濃濃的哀痛和關切。
徐菲和若雪站在病床之前,是離戚曉月最近的兩人了。徐菲不停的問道,曉月,怎麼樣還難受嗎說著,她挺身坐在床邊握住戚曉月的雙手。其餘的人都立在過道上看著戚曉月。
眾人目光下的戚曉月好像有些不適應,臉上的蒼白隨即被泛起的通紅取代,我心中一驚,馬山反應過來,眼神不禁黯淡幾分。
戚曉月道,你們沒聽醫生說,沒什麼事,再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