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建榮不肯吃這個虧,想來想去,覺得舉報信肯定是蘇玉禾寫的,氣沖沖地跑去找蘇玉禾算賬。 “蘇玉禾,舉報信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他握緊了拳頭,不敢動手,惡狠狠盯著蘇玉禾。 許雲就在一旁,看不慣路建榮那樣,翻了個白眼:“自己腳踏兩條船還有理了?什麼髒水都往玉禾身上潑,能不能要點臉?說不定就是哪位正義人士出手舉報的呢?” 正義人士蘇玉禾忍著笑,嫌惡地看了眼路建榮:“自作自受。” 路建榮氣急,伸手抓住蘇玉禾的手腕:“蘇玉禾!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沒害過你吧?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看我失去推薦資格,你就滿意了?” 怎麼沒害過? 上輩子殺子之仇,這輩子縱容羅豔多次對她下死手,要說路建榮一點都沒參與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蘇玉禾紅了眼。 他抓得緊,蘇玉禾用力都甩不開,她冷冷道:“放開!” 路建榮不肯放,許雲看狀況不對,沒來得及多想,伸手去扒路建榮的手:“路建榮!你是不是有病?快放開。” 要是被人看見了拉拉扯扯,對蘇玉禾名聲影響不好。 蘇玉禾抬手一巴掌甩在路建榮臉上,再抓著路建榮的手往上一掰,迅速抬腳踹他小腿骨,路建榮還沒反應過來,就跪在了地上。 路建榮抱著手,一臉痛苦:“蘇玉禾!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蘇玉禾嗤笑:“是你先犯賤的,就算是我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你等著吧,路建榮,咱們沒完!” 是啊,這才丟了一個名額而已,遠遠不夠! 她要看著路建榮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把他最在乎的都踩碎,讓他感受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 遠在千里之外的首都。 蘇澤明捏著電報,氣不打一處來。 電報狠狠拍在桌子上,砰地一聲兒伴隨著帶著怒意的聲音:“這些王八羔子!” 跟隨多年的警衛員小楊,敏銳地察覺了上司在發怒,那封電報是他拿過來的,不知道寫了什麼東西,可又不敢多嘴問,心裡忐忑的要命。 蘇澤明一向不樂意把自己在工作上的事情帶回家,因為他是男人,工作上有任何煩惱,打心裡都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但這次情緒外露了些,相伴多年的檀蘭從蘇澤明久久不平的眉心中,發現了丈夫沉重的內心,關心地道:“是怎麼了嗎?看你連愛吃的排骨都沒夾幾塊。” 蘇澤明沉重地呼了口氣:“沒什麼,對了,下週我去中蘇邊防走一趟。” 檀蘭皺眉,卻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改變不了的,女兒下鄉那麼久,除了日常的信,好長時間沒見,現在蘇澤明又要出去。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過年了,你到時候能回來嗎?還有玉禾,好久沒跟她打過電話了。” 蘇澤明沉思了會兒:“能回來的,說到玉禾,這丫頭被你慣壞了,聽說在跟一個二流子搞物件,我讓她回來,她還耍性子。” 檀蘭好看的眸子倏地看向蘇澤明:“到底是誰慣的?” 檀蘭不過四十左右的年紀,保養得跟三十出頭一樣,還是那麼美麗,蘇澤明一看她的眼神,就好似回到了年輕時候,怕她生氣,改嘴極快:“我慣的我慣的。” 檀蘭輕哼:“不過她談物件的事情,已經在信裡和我說了好多,聽起來那男孩不錯,可不是你說的什麼二流子。” “怎麼不是?”蘇澤明不樂意了,“我讓人查過了,就是個地主成分的小子,他可是要挨批的,咱們玉禾跟他得多受委屈啊!” “又不是馬上就要嫁,現在玉禾喜歡,她高興,就讓她處著唄,你想棒打鴛鴦可別拉上我,反正我覺得我閨女眼光肯定不會差。” 蘇澤明不敢多說,想了想:“這次去邊境,或許會離玉禾下鄉的地方很近,是騾子是馬,我到時候去看看。” 檀蘭給他夾了塊排骨:“你記得要控制自己的脾氣,人家可不是你在部隊管的兵。” 蘇澤明訕訕沒說話,心裡卻想著到時候要怎麼教訓那個二流子。 …… 剛走了負責工農兵大學推薦小組,又下來一個衛生管理小組,這次來勢洶洶,直衝蘇玉禾。 蘇玉禾什麼都不知道,提著藥和粥去袁桂娟家。 路上鐵柱急匆匆叫住她:“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