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
沉默的面孔,我呆呆的看著慕容嫣。
她接著說,早知道我給你說這麼多,讓你這麼感傷。打死我我都不給你說這些了。看你現在這樣子。
慕容嫣從包裡拿出一面小鏡子,往我臉上一轉,隨即又收了回去。雖然我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但耐不住樂趣的眼珠子卻從上匆匆一瞥,分明看到一個面色蒼白、頭髮散亂的人。
這是我嗎我壓抑著內心的驚異,迷茫的抬起頭看著慕容嫣。
慕容嫣忽然笑著擺擺頭,在我面前一晃,說,楚天闊,你是楚天闊嗎
我也笑著回答,我不是楚天闊,慕容嫣,你是慕容嫣嗎
慕容嫣挎著包,眼角的笑意很是迷人。她回答,我不是慕容嫣。
等她說完,我們兩個都止不住笑了出來。
慕容嫣轉身上樓去了。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樓大門的時候,我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轉而又是那副冰冷的目光,帶著那張半死不活的臉。
江寒知道我的選擇,回家路上,見我不聲不響,他問我,天闊,還在想著你那些破事
我轉過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扭過頭去,沒有半點言語。
江寒笑著說,我可真不明白了,你看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又是什麼樣子看著你從初中到高一的大轉變。我們幾個不都很驚異嗎為你擔心,那時候的你雖然放浪,但是至少還能看到你的笑容。早知道我們的勸服會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我的嗓子擠出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什麼樣子
江寒嚇了一跳,捂著左胸道,你嚇死我了。就跟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說,我問的就是我現在什麼樣子。我加重語氣強調了一遍。
江寒說,如果現在有鏡子,我真想讓你看看,一副半死不活的慘淡模樣。恐怕一個億萬富翁破了產也沒你厲害
江寒的最後兩個字語調尤其重,厲害。
一直在前面領路的嶽文緩緩減速,等和我們兩個並排了,他疑惑的看著我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神經病,騎個車騎那麼慢,蝸牛都快追上你們了。
我回過頭看著嶽文話中代指的公交車,模糊之間,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出奇的笑了笑,直起腰,喊道,現在呢
嶽文不解的看著我,正要說什麼。江寒道,現在現在就是個神經病。
我哈哈大笑,腳上一使勁,車子馬上加快速度,開始攆起那輛公交車來。後面,江寒和嶽文互相看了一眼,齊聲道,真是個神經病。
黃昏的時候,我回到家。一個人在路上想東想西,想到戚曉月、想到江寒、想到慕容嫣、想到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生命是宇宙所能勾劃的最完美的筆畫,而人站在生命金字塔最頂尖,這其中,除了人擁有智慧之外,就是人懂得愛恨情仇,人是複雜的動物。複雜,不止是生命結構複雜。世界上最最複雜的東西,叫做人心。
假期來臨,老師們沒有佈置作業,說是去北京學習的同學學習任務會很重,不想再為他們增加負擔。而實際上,報名去北京學習的人還不到班裡的一半,卻大都是成績好的學生。內中包含的意義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慶幸在此列內。整晚上,我都細心比較著我的每個想法的可行性。是選擇依舊故作深沉、對戚曉月不理不睬還是選擇另一種方法,委婉的站在戚曉月的面前、真誠的求她原諒
北京之旅馬上就要到來,我必須馬上決定下來。先前的選擇已經讓我痛不欲生,我對戚曉月的冷,戚曉月一成不變的返還給我。你能想象出一個至交好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