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還有我,他看上了我懷裡的美人,一拳頭把我打得鼻樑都塌了!絕對是個惡徒!”
“還有……”
“夠了!統統閉嘴!”一聲雷霆怒喝,眾人不禁全身一顫,如遭雷劈,驚詫望去,發出聲音的居然是一身紅衣如火的雷簫。
雷簫死死盯住司徒建仁,一雙犀利漂亮的鷹眸猶如利刃,像是要將他當場開膛破肚!司徒建仁吞了一口唾液,心中發虛。
花夢影用同樣銳利的清眸盯住他,冷冷上前一步,神色間是與雷簫相同的堅定,淡淡地道:“想死的話,你就再說狂弟一個字試試!”
這兩天他們二人沒有再去見雲狂,而是一起在房中分析來去,心裡同時驚駭地明白了一個可能——雲狂是在韜光養晦!而云狂隱忍多年的目的是什麼呢?大約也只有那一個答案,對付司徒家族……對付柳家的勁敵,上三宗,雷門世家!
覺出了這點的二人一瞬間心中痛苦到了極點,第一次感覺到了命運的無力,多可笑,他們是敵人!讓他們心心念念牽掛不已的人,是敵人啊!
他們固然可以為了雲狂放棄宗門利益,可是那僅限於個人,宗門畢竟生他們養他們,對他們有恩,宗門之中還有他們的親人,宗門對他們來說一樣至重。以前他們以為雲狂無權無勢,當然可以對他肆意寵愛,百般相護,因為她不會威脅到他們的宗門,如今她卻有這個能力,而且很有可能真的會這樣做,他們要如何面對她?是否該上報宗門對付她?
二人既不想傷害雲狂,又不願傷害親人,無疑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這三日對兩人來說,簡直是煎熬!所以兩人才會弄成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直到剛剛,兩人聽見司徒建仁和司徒秦壽對雲狂的侮辱謾罵,心裡猶如火燎般的憤怒,再也忍不住爆發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裡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花夢影與雷簫苦笑著對望一眼,明白了對方眼中的堅毅——果然,他們怎樣也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她,就算那個人是自己,也不行!
“簫兒!夢影!”雷破海皺眉厲喝,心裡也存著幾分怪異,自己這兩個絕對出色的侄子怎麼就不約而同維護起那個潑皮無賴呢?而且這個潑皮無賴還是敵人家的少主!
瞧見有雷破海撐腰,司徒建仁底氣足了幾分,氣憤地叫道:“你能堵我們一個兩個人的口,可是柳小王爺無才無德不求上進這卻是天下人盡皆知之事,你能堵得了大眾悠悠之口嗎?”
不待花夢影二人再說什麼,一個清爽響亮至極的笑聲突然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像是銀瓶乍破,衝擊力十足!
“他們堵不了,小王可以!”
眾人當下紛紛朝著聲源循聲望去,一艘極為華麗的花船靜靜停靠在岸邊,許多經常來煙雨樓的一眼便發現了,那是柳小王爺常年包下的一艘船,再加上這句話,四座不由得一樂,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簾子一挑,一道清雅絕倫的白色人影映入眾人眼中,錦衣玉帶的白衣公子走下船,昂起頭,明亮得宛如黑夜中星辰般的眼睛隨意一掃,銀扇“啪!”地一展,慢慢挺胸踱步而來,片刻便至眾人眼前,他微微一笑,賽過春風拂面比過桃花盛開。
少年慢悠悠搖搖銀扇,紅潤唇角勾起一個鮮明弧度:“司徒公子,你說是麼?”
四圍寂靜一片,鴉雀無聲,地上落針可聞!
眾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瞳,抽風似地雙手顫抖,眼角猛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柳小王爺?這是那個風流胚子,滿面脂粉,無賴紈絝的敗家子柳雲狂柳小王爺?
老天!開什麼玩笑!
從雲狂雙腳踏上地面的時候,議論聲就停的乾乾淨淨,看戲的神態沒有了,周圍的目光落到她身上,過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