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廣闊,向西遠眺一望無涯。
她心中一動,邁步折入通向村落的小徑。
身無長物,但百寶囊中仍有應急的銀兩、制錢。
向第一家村民先討水喝,再花一錠一兩小碎銀,換一頓午膳,菜餚有一隻雞,吃得相當豐富愜意。人是鐵飯是鋼,肚子餓什麼也辦不成。
餐畢,她才向宅主人打聽。
“大嬸,村西南那些土岡,是你們採樵的地方嗎?不會是禁樵區吧?”她向那位農婦詢問,像是話家常。“是的,那是採薪的地方,但岡東一帶卻是禁樵區。”農婦信口答,一面收拾餐具。
“為什麼?官地官林?”
“不,岡東的山林,是呂大爺的產業,他的淮南別莊不許任何人接近。”
“淮南別莊?莊名不錯呢!”她發現農婦說這幾句話時,臉色有變化,可看出恐懼的神情。“是的。”農婦簡要地答,端了食具入內去了。
她心中一動,那些人是否與淮南別莊有交情?
她提高警覺,簡簡單單的訊息,決走了生死禍福。
一件偶發的意外事故,甚至走路踢了一塊石子,也會影響人的命運,發生不同的結果,也許這就是所謂宿命吧!命定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如果她不提高警覺,定會發生兇險的結果。
她出現在岡尾,察看附近的痕跡,主要是留心是否有向岡上走的足印,由踏草的遺痕可以分辨是人是獸。沒有發現,她不可能踏遍整座岡尾。
把心一橫,她進入小岡。
有人採樵的山林,林下的視界必定相當廣,下面的橫枝早已被砍伐作薪,野草也成了柴薪或引火燃料。深入裡餘,仍然毫無所見。
這裡的確是理想的歇息區,林廕庇日,正好睡大覺等候天黑,可從村落獲得飲食,距道路不遠,可以監視官道往來旅客的動靜。蟬聲震耳亂了聽覺,她突然閃在一株大樹後,留心向右面察看,確定自己的視覺已有所發現。兩個俏巧的村姑,突然出現在半里外。
從樹隙中可以清晰看出,是兩個十七八歲五官秀逸的村姑,花布兩截衫褲,梳了兩條油光水亮的大辮子,手捧著一把採來的野花,有說有笑穿林而來。“喂!你在幹甚麼呀!”接近至十餘步,一個眉目如畫稍年長些的村姑笑問。
她並沒隱身在樹後,因此村姑早就看到她了,所以特地向她接近,搶先和氣地打招呼,顯得天真活潑而且大方,健美的身材,美麗的面龐,皆流露出不同凡俗的氣質,不可能是那座小村的村姑。淮南別莊呂大爺的人,應該是。
伏魔劍客那些人中,她知道只有一箇中年女人。
這兩個村姑態度友好,淮南別莊的人,必定不是地方的土豪惡霸,應該不會對陌生人無禮。“來這裡走走。”
她離開樹下,也一團和氣:“我有一些攜帶刀劍的同伴,很可能在這一帶歇息,所以來找找看。兩位姑娘是淮南別莊的人?”“咦!你知道淮南別莊?”村姑一臉驚訝。
“知道一點點。”
“哦!你……你是男是女?”
她打扮像流浪漢,臉色蒼黃,但五官靈秀,說話用女性的悅耳原音,不倫不類。
“和你們一樣。”
她嫣然一笑:“在外面行走,改裝要方便些。兩位可曾發現我那些同伴?”
“那邊。”村姑指指來的方向:“繞過那一座岡尾,有十幾個人歇息,派有人阻止我們接近,不知是些甚麼人,好像很兇。”“十幾個人?帶有刀劍?”
“沒走近,看不見,他們都睡了。是你的同伴?”
“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帶你去,不遠。”村姑熱心地轉身在前面領路,天真無邪的表情逗人喜愛。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