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曉月竟是這樣渴望可以找到一個相知的人
那我是嗎她這樣對我說分明是不捨得離開,畢業分離的傷痛她不願意承受。她竟然和我一樣,不願意承擔青春年華從指間划走的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戚曉月明知我死皮賴臉的貼著她但是又任我縱我;為什麼明明和我關係很近卻又不願意接受我;為什麼當我和別的女生聊天會有些許的憂傷卻又不管不問。
她希望永遠有我這個朋友,她希望我們的友情長存而不是變幻成另外一種感情,她擔心的太多怕我可以許諾的幸福全部化為烏有,這樣還不如始終的吊著我,讓我這隻饞了的貓吃不到她這條魚而始終的跟隨。
戚曉月,是這樣的嗎
我的眼睛竟有些撐不住哀傷快要泛起水痕來,快速揉了揉眼,我收起手機,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的表演。
悲情的舞蹈、演講、歌曲
隨著一個個步驟的進行,我猛然發現整個現場都有些騷亂起來。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或許很精彩、或許很糟糕。但是此刻,幾已無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他們身上去了。
臺下的學長學姐們都甚是珍惜這最後的在校時光,有些極其感性的學姐早就趴在閨蜜、好友身上哭個昏天黑地,全身上下溼了個透,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絕大多數學長們相互擁抱,各式各樣奇怪的吼叫也是層出不窮。
真到了分別的時候,三年的相處轉眼卻各奔東西。莫說是眼前這群即將畢業的學長們,哪怕是我還未到明年的分離時候,想想也會覺得心酸。更枉提是他們了
我忽然想起來戚曉月剛給我發的簡訊來:楚天闊,一年後我們也會這樣分開的。
一年後,我們也會這樣分開這分別的苦痛,又有誰願意承受我們不能戀愛,即便我們真的相愛,但也不能踏出那最後一步。時光流水,我們可以用二十個月的時間來讓我們兩個愛的至深,卻無法再用二十個月的時間將它忘得一乾二淨。若愛到至深處,不說是二十個月,縱使用上二十年,是說磨滅就能磨滅的了的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伴隨著畢業晚會最後的送別歌聲,我卻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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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何羨乎?
古語有云: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當我目視著高三一千多名學生走出這個校園的時候,我才真正理解什麼是散與不散,什麼是別與未別。
還是我們二十個男生,留在最後,打掃一下會場。
戚曉月和徐菲、夢露她們留在最後,幫著主任收了一下紅布。臨走的時候戚曉月朝我看了一眼,只不過我正在想著剛剛的事情,想著她簡訊的深意,遂沒有回敬一眼。
冠龍問我說:“天闊,怎麼了怎麼才這一會兒功夫就不吭聲了”
我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他,忽然發現周圍王寧、江寒與康橋也在盯著我,我終於還是長嘆一聲:“明年的今天,我們也是如此。”
他們幾個同時一愣,連一旁的海星和程楨也跟著呆住。我見到他們這副患得患失的樣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接著,江寒也不明所以的笑了。他們幾個帶著疑惑的表情問我:“天闊,傻了”
我輕笑道:“是啊,傻了。”一邊說著,一邊抱著兩把椅子朝辦公樓前走去。
王寧拉了拉江寒的袖口,問道:“江寒,天闊他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沉默、一會兒瘋笑了”
江寒若有所思,抿住嘴唇道:“他是什麼都懂了,我也懂了。你們卻不懂。但不管懂還是不懂,我們都還是得迷茫的走著。這命運,這真是會捉弄人。”
說完,亦不管不問,跟著我向前走去。餘下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