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聽過原小生說話如此溫柔的南素琴,似乎有些不大適應,在電話裡呦呦地叫了幾聲,隨開起了玩笑道:“我怎麼覺得渾身都在掉雞皮疙瘩啊。”又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想我了啊?”估計臉也紅了一大半。
在電話裡纏綿了兩句,原小生也實在不習慣如此的說話方式,便說好了地方,將電話結束通話了,隨便找了家飯店,準備先解決一下飢腸轆轆的肚子問題,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再駱當仁的家裡看看。
不想剛坐下來,就碰上了馬天虎的公子馬豐也在吃飯。馬豐一見原小生就表現的極不友好,一雙不屑的眼神看著原小生誇張道:“喲,這不是原大書記嗎。你親自來吃飯啊。”原小生不想跟他計較,但對這種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傢伙實在沒什麼興趣,就坐在那裡也沒有動,故意裝作沒有聽出來馬豐挑釁的口吻,點了點頭淡淡地道:“是馬豐啊,你好,你好。”說完將服務員叫過來,點了一盤土豆絲一盤排骨,又要了一份麵食。
馬豐就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了過來,站在原小生的面前,從服務員手中奪過選單,看了看道:“原書記也太節約了嗎,就吃這個啊。”說著將選單塞給服務員,吩咐道:“再給原書記加了兩個大菜,算我賬上。”
服務員站在那裡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詢問的眼神向原小生投了過來。原小生就擺了擺手打發了服務員,不溫不火地對馬豐道:“謝謝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我就一個人吃飯,實在吃不了那麼多。”又為了照顧馬豐的面子道:“改天有時間了,我請你吃飯。”說著就順手拉了一把椅子,做了個請的動作,邀請馬豐坐下來。
原小生如此做法已經算夠給馬豐面子了。原小生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馬悅一個面子。然而馬豐卻似乎根本不領情。原小生剛把椅子拉好,馬豐的一隻腳啪一聲就踩了上去,嘿嘿冷笑了兩聲,口氣一下子就變了道:“原小生,我給你說,你少在這裡給我裝好人。我問你,你到底打算把我妹妹騙到什麼時候?”
馬豐這話把原小生一下子問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忍耐了問道:“馬豐,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騙過馬悅?”
馬豐一下子就火了,盯著原小生質問道:“原小生,我給你說,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問你,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我妹妹整天茶飯不思、以淚洗面。你是不是把我妹妹給……我過去老以為你原小生還算是一條漢子,想不到竟然是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妹妹?”
原小生這才明白馬豐今天為什麼會對自己發如此邪火,也沒有想到馬悅竟會如此在意。那天晚上之後,原小生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馬悅,多少有些順杆爬的嫌疑。自己明明白白跟南素琴已經有了婚約,無法再給馬悅未來,卻要跟馬悅發生那樣的事情,這不是明白著把人家姑娘給坑了嗎。
然而情之所至,自己也無法恐怕,何況當時馬悅的表現似乎比自己還要強烈,還要迫不及待,自己儘管一再警自己不要亂來,卻還是沒有經得住馬悅那典雅身軀的誘惑。當在黑暗中聽見馬悅一聲痛苦的叫聲之後,原小生就知道自己已經鑄就了無法彌補的大錯。
現代的女孩子已經不注重所謂的三貞九烈了,特別是八零後的女孩子,可以說相當的開放了,然而馬悅畢竟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子。她的傳統表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依然保持著處子之身。第二天早上起床後,原小生將那印了一朵殷紅玫瑰的床單悄悄地收了起來,慎重地放在了櫃子的最下面。
對原小生而言,這並不是什麼珍貴的回憶,或許還有可能是人生中一種陣痛,但對於馬悅而言,這個床單卻有著非常特殊的意義。原小生幾次想給馬悅打電話,讓馬悅把床單拿走,卻都沒有勇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