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振海雖說跟趙學東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南振海的閨女南素琴在尉南鄉工作,考慮到著一層關係,南振海也應該給自己幾分面子。何況自己也確實是被尉永奎告了黑狀。
不過難就難在,尤全德跟南振海的關係一直以來也很微妙,雙方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來往。而南振海作為縣委常委,明顯比尤全德在縣委常委會上更具有話語權。
“小生啊。”趙學東又叫了一聲,不過這次並沒有做多少停留,而是直接道:“你——跟南素琴現在處的怎麼樣了呢?”趙學東的話中間做了一個明顯的停頓,估計也是不願意參與青年男女之間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常務副縣長的親閨女,就更讓他諱莫如深了。不過現在的形勢緊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原小生也沒有想到趙學東會問起這茬子事兒。自從自己當上這個鄉政府通訊員之後,南素琴跟自己走的有些遠了。至於原因,當然再簡單不過了。南素琴覺得原小生這是自甘墮落,以後肯定不會有什麼前途了。然而那份由來已久的情誼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割斷的,算是一種若即若離吧。
“就那樣吧。”原小生考慮一下措辭道,“其實我跟南素琴一直都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只是機關裡的人覺得我們兩個年齡差不多,有意把我們往一塊撮合,有點拉郎配的意思吧。當然大家也是處於好意。不過我怎麼高攀的上人家呢。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趙學東馬上哈哈笑道:“小生啊,你可不能說這種違心的話啊,據我所知,並非人家南素琴看不上你,而是你看不上人家南素琴啊。”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語重心長道:“其實南素琴這個女孩子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有點太花哨,讓我們這些男人不大放心。”說著又意味深長地笑了幾聲。
趙學東的意思很含糊,很不錯是什麼意思?明白了是說南素琴的老子是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家庭背景不錯。至於南素琴本人,就讓人不敢恭維了,別的不說,就胸前頂的那一對誇張的傲人shuangfeng,而且還是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孩子,難免會讓人橫生猜忌。這樣的女孩子趙學東或許會有興趣,原小生卻避之唯恐不及。
不過趙學東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原小生就覺得有點意思了。今天是禮拜六,鄉政府也照例休息。南素琴自然也回家了。趙學東的意思,估計是要去南素琴家,拜會一下常務副縣長,只是想用南素琴做個幌子而已。由此才想起問原小生這個問題了。想到這裡,原小生也覺得這個節骨眼上,趙學東如果能去拜會一下南振海未必是一件好事。就是政協主席尤全德那裡也不太好交代。
上面的領導最忌諱的就是下面的人朝三暮四,腳踩兩隻船,何況尤全德和南振海本來關係就很微妙。一旦尤全德知道趙學東去拜會南振海,難免會對趙學東的這個門生另有看法。從另一種角度來分析這個問題,趙學東的做法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南振海不認趙學東這個茬,尤全德又從此不待見趙學東,那麼趙學東就成了沒孃的孩子了,今後的日子肯定好過不了。
想到這裡,原小生馬上道:“趙書記,你是不是想去南素琴家中看看啊?”原小生問的還是比較委婉的,沒有直接說趙學東去拜會南振海。他現在儘管跟趙學東已經到了無話不說的程度,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規則還是不能逾越的。特別是關於趙學東的重要活動,更需要慎之再慎,要不然趙學東的臉上不好看,自己想利用給趙學東當通訊員,去市裡參加幹訓班的事情估計就要泡湯了。
趙學東點了點頭,也能意會到原小生的意思,道:“現在形勢危機,這也是迫不得已啊。這次各鄉鎮換屆,爭的非常厲害。**柴主任的公子柴新田,今年也想動一動,當然也瞄上了河水鎮黨委書記的位置。我是有些擔心尤主席的能量不夠啊,畢竟政協主席只是縣委常委會的列席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