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裡,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在尉南鄉政府沒有人不知道原小生,不過馬英傑跟原小生卻未曾謀面,難怪不認識,停頓了大概兩三秒鐘的樣子,急忙伸手,硬生生地將原小生的手拉過去,使勁的搖晃著,用無比親切的口氣道:“原來是原鄉長啊,久仰久仰。你跟王縣長一塊過來的吧?”將王雲平也給涼在一遍,沒完沒了道:“我來尉南鄉之後,就聽說你的大名,你可是咱們尉南鄉的驕傲啊。還給王縣長當過秘書。有時間了就常回來看看。我可聽說你們灣子鄉那邊……”
馬英傑還要繼續說,卻被原小生擺了擺手給制止了,一本正經道:“馬鄉長謬讚了,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接著話鋒一轉,繼續道:“我就是土生土長的尉南鄉人,我聽外公說,尉南鄉自古刁民就很多,不過那時候大家都是為了生計,被逼無奈。我小時候聽我外公說,他當年還當過土匪哩。”
此言一出,馬英傑的臉馬上窘的跟蒙了層大紅不一樣,哼唧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哪裡能聽不出來,這是原小生在有意找他的刺,怪他剛才口無遮攔說害怕刁民攔車的事情。
那位周書記見馬英傑也敗下陣來,急忙上前解圍道:“原鄉長,迎接可不是那個意思。你的外公怎麼能算是刁民呢。他老人家可是老革命。再說了,現在也不能跟那個年月比,那個時候還把xx黨叫成的x匪哩。”
這兩個傢伙雙簧演的還相當不錯,一個有了麻煩,另一個馬上頂上,配合的也算是相當默契了,不過察其行,觀其色,應該也不是什麼好鳥。當然原小生也只不過是隨口調侃,不可能真把這二位鬧的下不來臺,那就不好看了。畢竟王雲平今天也在場,也就哈哈一笑道:“周書記說的是。”轉身對王雲平道:“王縣長,我們進村吧。”
鄉里的這些頭頭腦腦,估計早已經成為外公家的常客了,輕車熟路,帶路直奔外公家的小院而去。開了院門,原小生就習慣性地衝屋裡喊道:“爺爺、奶奶,我來了。”外婆聞聲,早墊著一雙三寸金蓮,從屋裡跑了出來,邊往外走,邊抱著沒牙的嘴,呵呵笑著唉了一聲,親親地道:“生子,你可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哪裡會管身旁的王雲平和鄉里的幹部。
外婆剛走到院子中間,就聽到屋裡外公用洪亮的聲音衝院子裡的外婆喊道:“你就是個‘腳急風’,你在家裡多等一會,還怕他不進來啊。”
外婆的嘴向來也是不讓人的,聽外公在家裡喊,就邊走邊回了一句道:“你個老不死的,管的倒寬。縣委書記看了你兩次,以為自己就是縣太爺了啊。我可不像你,眼睛長在額頭上,就是省委書記來了,也是我孫子最親。”說著早跑到了原小生的跟前。
原小生急忙將外婆攙扶了,叫了一聲外婆,也不能失了禮數,將身體稍微側過一些,把王雲平讓出來,介紹道:“外婆,這是……”
原小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外公卻做出了一個非常驚人的舉動,鬆開原小生的手,將王雲平的手拉了起來。這讓王雲平感到非常的榮幸,畢竟今天是特意來拜訪的,能得到主人的如此禮遇,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開頭。
不過外婆接下來的話,卻差點讓王雲平崩潰致死。外婆一隻手拉了王雲平的手後,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順勢就向王雲平的臉上摸了過去。因為外婆已經是九十歲的高齡了,身體一定程度上出現了萎縮,相比王雲平幾乎矮了一個頭。王雲平就知趣地慢慢將身體蹲了下來,抓了外婆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問候道:“奶奶,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外婆將手從王雲平的臉上拿了下來,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道:“好著哩,好著哩。”又轉身對原小生道:“姑娘長的倒是蠻俊俏的,就是年齡大了點,不過奶奶喜歡,常言說的好,女大三抱金磚。你老子要是有意見,我給他說。”說著又附耳對原小生悄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