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原小生的意思感慨道:“想不到陳縣長失蹤的訊息會傳播的這麼快。看來我們必須趕緊動起來,要不然就更加被動了。市委一旦怪罪下來,我們這些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謊言已經既然撒出去了,原小生索性繼續道:“我聽李相臣這傢伙的意思,好像他們早幾天就已經知道了李縣長失蹤的訊息。”
樊凡不可思議地哦了一聲,道:“是嗎?”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這就是我經常給大家說的,我們這些上面的領導幹部一定要加強跟基層幹部的聯絡,要不然,就會什麼事情都矇在鼓裡,明明已經或少眉毛了,我們還什麼也不知道。這就是總書記給我們強調的脫離群眾的危險。看來我們的領導幹部還是要加強自身學習,提高自身素質啊。”
原小生點了點頭,兩個人已經到了樊凡辦公室門前。樊凡好像也猜出了原小生馬上要走,便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南副縣長的千金可要打上門了。”
一聽樊凡此言,原小生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不禁思討,樊凡這傢伙真是隻老狐狸,早就已經知道了南素琴過來的事情,卻一點也不聲張。照此推測,付穎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了。然而,跟南素琴畢竟是正常的戀人關係,樊凡即便是知道,也挑不出什麼毛病。領導幹部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談戀愛也不違反原則,就沒大往心裡去。
然而,原小生不知道的是,臨山鎮黨委書記李相臣本身就是樊凡的人。原小生前腳剛邁出縣委大樓,樊凡就給李相臣去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剛才電話的事情。這個電話,李相臣壓根沒有打過,自然矢口否認。樊凡也就更加確定了,剛才給原小生打電話的人絕不是李相臣。
當然他也想到了李天亮,不過稍加推斷後,馬上就被他否定了。李天亮跟原小生壓根不是一路人,而且兩個人平時也沒有什麼來往,即便是剛才在會上,李天亮跟自己發生一點不越快,也絕不會給原小生打電話。那麼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打的,樊凡心裡也就多多少少能猜出一點端倪了,自然對自己剛才給原小生承諾有點小得意。既然原小生是市委書記李東權的人,那麼自己所做的選擇就完全沒有錯了。即便是市委不同意原小生暫時主持縣政府工作,李東權也怪罪不到自己頭上。
從縣委大樓出來,原小生也沒有叫司機,只給南素琴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簡單說明了一下,便驅車趕往沂南市。
一路上原小生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樊凡剛才提議自己主持縣政府工作的事情。儘管對自己而言,毫無疑問是一次升遷的機會,然而,這個時候出來主持政府工作也並不是什麼好事。儘管陳立東失蹤,縣政府確實需要一個人來主持工作,但是無論是誰出來主持工作,都難免被人猜測。自己如果這個時候按照樊凡的意思主持工作,無疑會把自己推到眾矢之的。別人會認為,陳立東的失蹤跟自己有關係。這樣一來,即便是自己有一百張嘴也都說不清楚了。
思前想後,原小生還是決定,一會見到李東權書記後,把這件事和盤托出,如果李東權書記也同意自己出來主持工作,那麼自己當然就當仁不讓了,如果李東權書記不同意,即便是樊凡說出一個大天來,也絕不接受。
進市區的時候,原小生特意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鐘了。
沂南市除夕的夜景跟條山縣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因為今年舊曆年的打春比較,天氣也比往年暖和許多,儘管雪花還在飛舞,但那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地後便化作了雨水,融入了燈火闌珊的夜景中。大街上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煙花燃放的亮光此起彼伏,把夜空也渲染的好不美麗熱鬧。
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