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穎就把話題往前引申了一步問道:“在你們男生的觀念當中,什麼才能算是真正的談過戀愛呢?是不是……非要……”付穎說著臉頰上微微飄過一絲紅暈。五年從政,三年鄉長,兩個多月的組織部副部長,整天跟一幫臭男人混在一起,不時遭遇突如其來的鹹豬手的侵襲,已經讓她的情感神經變得有些麻痺,只是跟原小生在一起的時候,似乎還能找到一點作為女孩子應有的羞怯和矜持。如果今天坐在車上的換了別人,她會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雖然不會說的那麼難聽,頂多用“那樣”兩個字來代替一下,起碼也不會停頓和遲疑。
原小生自然不會不明白付穎的意思,而且兩個人已經有了曾經的過去,各自釋放了心中的情懷,作為男人的原小生顧忌自然就少了許多,望著付穎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怪怪地道:“也不一定吧。有時候談戀愛並不等於非要怎麼樣,有時候就算是怎麼樣了,也不一定算是談戀愛,主要看情況而定。”
“具體一點說。”付穎有點刨根問底的意思,又好像是在明知故問。原小生就呵呵笑了起來,道:“你不會不明白吧。”說著將身體在車座上挪動了一下,接著道:“比如說跟雞,明白嗎,雞,顧名思義就是站街女,或者說是失足女,也可以文明一點叫小姐,發生關係,那就不是談戀愛了,而是解決生理問題。當然也不排除有些男人好這口,跟小姐發生了一次關係之後,就真的愛上了小姐,然後跟小姐開始談戀愛。或者……”
嗤——一陣急剎車,車猛然停在了路旁邊,付穎的一雙虎眼瞪著原小生,半天一眼不眨地看著原小生。原小生就故作疑惑地看著付穎問道:“我說錯了嗎?事實本來就是這樣的嘛,何況這也是你問我的,又不是我非要給你說……”
“下流!”付穎說著一隻玉手輪圓了突然向原小生的臉上打了過來。由於車裡面的空間比較狹窄,原小生雖然已經做出了反應,還是擋在了車門之上。付穎的玉手就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原小生的臉上。
啪——一個脆生生的耳光在原小生的臉上響起。原小生就痴在那裡,眉頭驟然緊縮了起來。這可是他平生頭一次挨耳光,雖然並不存在疼痛的問題,但是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兩隻眼睛就如電光一般閃在了付穎的臉上。
付穎打完之後,就後悔了,一臉歉意的表情,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木木地看著原小生,半天才道:“你怎麼不擋呢?我並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要不……你也打我一下吧。何況你那樣說,人家心裡怎麼會不難受,會沒有想法,還以為你把我也當……還是算了吧。”付穎說著也把臉沉了下來。
原小生的一番話,也由不得付穎不想得多了,畢竟兩個人發生了兩次關係,畢竟付穎也知道原小生跟南素琴的關係,畢竟兩個人是沒有未來可言的。
“算了,沒事兒的。”原小生冷冷地說道,心中卻莫名地生出了許多自責來。如果說第一次醉酒之後,跟付穎發生了那種關係,是被付穎“潛”了,那麼第二次在市委招待所,自己卻是非常清醒的,不也上了人家的床嗎。可自己究竟把付穎擺在了什麼位置,連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付穎跟自己發生關係之前,已經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自己這樣做,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還是多少有些不負責任。
付穎重新啟動汽車,直往河灣大酒店開去,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各自默默地想著心思。付穎或許還為剛才打的原小生那一巴掌而內疚和自責,原小生卻早已開始盤算如何更好地應付等在河灣大酒店的陳國棟了。
汽車駛進河灣大酒店,就遠遠地看見陳國棟在大酒店的大廳門口一副翹首以盼的姿態東張西望。如此看來,陳國棟對原小生還是有些忌憚的,更具體地說,他陳國棟還沒有囂張到不把王雲平放在眼裡的地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