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輕就有如此擔當。”正說著,有宮人入內回稟,說午膳已備妥。
謝瓊忙施禮道 下官等叨擾多時,就此向王爺王妃請辭。”
王妃一旁笑道 謝大人不必如此匆忙,既來之,則該讓王爺略盡地主之誼,不如共進午膳。”
謝瓊卻是連連推脫不肯。
王妃見他如此,轉頭笑著對肖覲道,“我今日見了這謝家小姐,心中著實歡喜,王爺可為我多留他們一會才好。”
肖覲哈哈大笑,對著謝瓊道 王妃都如此說了,子恆若再推脫,就是連我的面子都不顧了。”
謝瓊聽肖覲都如此說了,不好再提,只得應承下來。
用膳時,中山王與王妃面南而坐,肖睿、謝瓊、謝煥依次坐在肖覲的下首,謝朝華則坐在中山王妃的下首一起用餐。
肖覲待眾人落座之後,對王妃笑道 適才我與子恆叔侄正在前堂談論政事,甚是投機,沒想到你與朝華也談得投機。”
王妃打趣道 哦?難道就許王爺得以相談甚歡,臣妾就不能來個相見恨晚了不成?”
肖覲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眾人也隨之一塊笑了起來。肖睿卻依然一副高傲不羈的樣子,臉上未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謝朝華一眼,神色之間帶著冰冷的寒意,又好像有些不屑。
接著,侍女們魚貫而入擺上膳食,王妃笑眯眯地時不時轉向謝朝華,讓她不用客氣,一會指著一個菜式說是新樂的特色佳餚讓她嚐嚐,一會兒又關心問著菜餚是否合她口味。又讓謝朝華不必拘禮,若是不合胃口,大可讓人換了重做之類的。
而王妃越是如此,這頓飯吃得卻是讓謝朝華感到如坐針氈,她可不會真認為自己是真的人見人愛,何況前世與中山王妃打了數年的交道,這樣一個厲害角色,所有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只是此番她的目的何在?
正在說話間,外面進來一個宮人回稟道,說是桓國公韓世子在外等候求見。
肖覲吩咐讓人進來。
王妃側頭問道 這桓國公韓世子此番前來,所謂何故?”
肖覲到是解釋十分仔細 前些時候,汜水一帶河水暴漲,氾濫成災,桓國公世代居於汜水,而據說這韓世子從小擅於工技,此番前來料定與修葺河渠一事有關。”
王妃點點頭,有些似懂非懂。
肖覲笑了笑,“這水利之事,我也不甚明白,只是那韓世子說要治理汜水,似乎與我中山地界之中河道也有些關係。”
謝朝華隱隱約約覺得前世記憶之中,應該是聽過這個韓世子修建水利工事的事情,可他的名字想不起來,只記得這韓家乃兗州望族之後,除了世襲的爵位,家族中家規的緣故並無人出仕。原本是同朝廷完全無關之人,她有些記不清為何後來這個韓世子會入朝做官……
正說著,殿外一人青衣素袍,在宮人的引領下走入室內。拜見過肖覲之後,又向王妃見禮,目光無意中與謝朝華對上。
謝朝華微微一怔,他的眼睛明澈如水晶,那樣純淨無垢,謝朝華從未見過這樣一雙乾淨的眼眸,眸中神采亮如一斛星光,眉宇間暈漾著柔和光芒,嘴角掛著清淡笑容,宛若跌入凡間的絕世溫玉,卻又讓人覺得在那他那溫潤之中帶著不能折損的剛毅,洞察睿透的靈氣。
謝朝華竟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恍惚,一時心緒有些凌亂,她微微蹙眉細忖,應該並不認識此人啊……
肖覲讓他一起入席,他走到謝煥旁邊坐下。
這韓世子落座後,與肖覲侃侃而談,舉止謙恭而不拘泥,言談恣意而不倨傲,說了一會兒,話鋒一轉,果然談論起關於修建河渠之事。
謝朝華對這工防之事一知半解,聽不太懂,看著對面高談闊論的韓世子,腦中卻想著今日中山王妃令人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