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大齊桑蠶養殖質量。
到了離國,他們也在推行改革,廣納賢士,我恰巧趕上最熱鬧的時候。聽說今天放榜,遠近的讀書人都趕去縣城。離國曆來尚武,文人們受了百多年的壓抑,如今終於得以機會揚眉吐氣,一展身手。我想這次離國領導人必定會招收到許多人才。
阿暄,你當政已經有三年多了。大齊雖然軍備強大,壯士驍勇,可是我知道以軍治國並不是你的最終目的。但是國內現在局勢僵硬,某家勢力雖然在這幾年內一直受到壓制,但是其深植在軍中的根系依舊堅固。你登基時便在東齊開創新的科舉制度,這三年下來想必碩果累累,是該收穫的時候了。另外,說到教育和醫療,我又有了幾點新的想法,就是……”
又是洋洋灑灑地寫了一頁多紙。油燈輕爆了一個火花,光線稍微暗了點。
小謝甩了甩髮酸的手腕,提筆繼續寫道:
“我在這裡跟村民學會做一種很好吃的酸甜湯,是當地特色菜。我把食譜寫上,你或許可以叫御廚做一下。子敬哥說你最近為開春的事總是每天忙到很晚。勞逸要結合,身體是本錢。說多了你也嫌我囉嗦。對了,秦國南方有種東齊沒有的花,他們叫它火龍花,我叫它罌粟。它的果實提煉後能讓服食者上癮,使人身體漸漸虛弱,最後死亡。可是這花卻鮮豔似火,非常豔麗奪目。適當使用,它可以用來緩解疼痛,但是過量會導致死亡。當地人只知這花有毒,並不知道它還有藥用。
天氣轉暖了,容易傷風。你這幾年天天坐朝堂,缺乏鍛鍊,可得小心別生病了。來到新地方,什麼都是新鮮的,不覺寫了很多。天晚了,我要去睡了。願能夢到你。”
小謝寫下落款,又不自覺笑了笑,這才停下筆,把信仔細摺好放進信封裡。
她簡單地梳洗了一下,吹滅了油燈,歇息下去。
夜深了,雲層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散,露出一片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稜,照在屋內安詳沉睡的面容上。
次日是個晴朗天氣。小謝大夫非常難得地沒有睡懶覺,而是很早就起了床。
沒有煤氣,生火做飯很麻煩。她把昨天的冷饅頭在還沒冷盡的灶上熱了熱,就著粗茶吃下。養的狗老黑打著呵欠慢條斯理地從外面踱進來,衝主人漫不經心地搖了搖尾巴。小謝雖然養了它,可是喂活它的卻是左鄰右舍,所以也不能說它對主人不夠尊重。
小謝邊啃著饅頭邊說:“昨晚回來都沒見著你,跑哪裡去了?又看中誰家狗妹妹了?別人家的狗晚上都是來看門的,瞧瞧你呢!”
老黑無視地叼著骨頭轉了個頭,用屁股朝著她。不能怪它,這擺著破桌爛椅還堆滿了乾草的高危易燃的地方里,唯一能吸引賊的,也就是秀色可餐的謝小姐。不過自從她一把藥粉就讓調戲她的東街流氓頭子滿身長遍膿包後,這文昌縣遠近百里就沒有男人敢垂涎她的白嫩小手了。
小謝吃完了饅頭,收拾好屋子,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然後拿著信走出門。
只過了片刻,一個打扮普通的路人悄無聲息地從林子裡走出來,走到小謝面前,鞠躬行禮。
小謝回禮,將信交給了他。
“麻煩你了。”
那人不語,又欠了欠身,轉身回了林子,很快就不見了。
小謝像往常一樣,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揹著藥箱出了門。
我同縣裡廣義堂的陳老大夫有約,向他請教一些學術問題,老人家原來是離國宮中太醫,多年前受政治牽連被貶出宮,回了家鄉開醫館,倒過上平靜安詳,子孫繞膝的生活。
今天縣裡很熱鬧,到處酒樓都人滿。小謝陪著老大夫在醫館廳堂裡坐了兩刻鐘,就看到一撥一撥的人跑進來要醒酒藥。
“酒廠倒閉啦?”
老大夫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