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美好。”
洛槿初這是想起自己在現代時的情景,她前世也經常去杭州蘇州無錫揚州等地旅遊,所以評價自然比這些從沒去過江南的女孩子要客觀公正。
卻聽洛槿宜笑道:“六妹妹慣是這樣會煞風景,江南向來是魚米之鄉富庶之地,哪裡有那麼容易就遭災的?”
宮羽搖頭笑道:“這就是四妹妹不知道了,事實上,江南若不遭災,天下稅收,便有三分之一是那邊所進。可一旦遭災,卻是十分麻煩的,聽說前些日子長江一段堤壩決口,便有不少地方遭了災呢。”他父親是六部堂官,對這些知識,耳濡目染之下倒也知道些。
眾人正說得高興,忽聽外面有個小廝道:“少爺,外面有位叫周軍的爺們求見,不知道您見不見?”
“周軍?”宮羽聽了這個名字,便是一皺眉頭,冷冷道:“不見,就說我不在。”
那小廝支支吾吾道:“是,只是阿四說,那……那個人是讓人抬著在門外的,若是少爺確實不見,奴才這就吩咐阿四把人趕走。”
這話頓時把廳中眾人嚇了一大跳,寧老太君便連忙道:“阿彌陀佛,怎麼會是抬著在門外的?既如此,羽哥兒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吧?總歸是你的朋友,若是能幫上忙的地方,就幫一把。”
宮羽心裡是真的對這個周軍惱怒,當初就是他家裡人腹瀉治不好,自己才幫他求了洛槿初,得了方子,卻不料這周軍年紀輕輕,竟是個腐儒,倒是對洛槿初盡責問病生了鄙視,從那之後,宮羽便不再和這是非不分的貨色往來,恰好周軍也正想遠著他,可以說,兩人在學裡,真正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所以對於今日周軍上門,像宮羽這樣好性子的才會斷然說出不見的話,但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廝竟是被人抬著過來求見的?
出門之後,宮羽心裡這個奇怪啊,暗道那廝怎麼了?是了,上個月聽說他回蘇州那邊探親了,算一算,如今也有一個月,這怎麼倒帶了一身病回來?
等到再看見周軍的模樣,宮羽更是嚇得差點兒失聲,才一個月功夫,周軍已經是脫了相,渾身上下只瘦的皮包骨頭了。看見宮羽,這位仁兄的眼淚就下來了,有氣無力地伸出一隻手道:“宮……宮兄,救命啊。”
嚴格說起來,周軍不是找宮羽救命,而是找洛槿初救命來了。這位一向自認為“持身甚正”的腐儒到蘇州玩了還不到三天,他那個親戚家裡就開始有人拉肚子,兩天後他自己也染了病,這老夥計一合計,覺著這不是什麼吉兆,暗道別我和這個地方命中相沖吧?於是匆匆收拾了,便向親戚告辭,撒丫子往京城奔來了。
卻不料他那病在路上邊走邊治,竟是越來越重,到最後根本吃東西就拉,還全是稀水,這隻把周軍嚇得,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請名醫看也沒用,情急之下,他就想起了當初給他哥哥治病卻被他視為不守婦道的洛槿初,於是更是沒命的往京城趕,性命之憂啊,他哪還顧得上當初瞧不起人家來著,只要能給他只好,跪下磕頭叫姑奶奶都成。
宮羽聽說原來是這種事情,心裡這個膩歪就別提了,只是看著周軍那副皮包骨頭的模樣,又終於忍不住惻隱之心,一點兒都不誇張,若是洛槿初也沒有好辦法,他覺得這位仁兄恐怕活不過十天去,因無奈之下,只好把人請進書房,又派小廝去請洛槿初。
洛槿初早忘了周軍這號人物了,及至聽到宮羽派人來請自己,她才影影綽綽想起這個人,想到當時宮羽的氣憤模樣,她不禁冷笑一聲,暗道當日瞧不起本姑娘,現在性命攸關了,倒想起來找我了?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給我等著,就算要治好你,我也得讓你脫一層皮,哼哼!本姑娘我又不是聖母愛世人。
事實上,六姑娘不但不是聖母白蓮花,對待周軍這樣的壞人,她還頗有東方傳說龍生九子中睚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