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盤暗自嘀咕。
手被他扣著說不出的古怪,掙了掙又掙不開,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麼樣?小秀盯著他的冷臉研究半天,於是說:“你不會飢渴到連我的便宜都想佔吧?”
他哼了哼,她莫名其妙,“丫你是不是失戀了?”
鄭煊的眼角微微一抽,她肯定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原來妖精的魅力也有招呼不到,吃癟的一天,告訴姐姐,哪個女的這麼偉大,趕明兒我帶鮮花素果上門祭拜。”臨了還吃吃的笑。
鄭煊用力甩開她的手,一腳踩了剎車,小秀沒防備呼啦往前衝,臉蛋險些貼上擋風玻璃,她怒,“死人妖,你想謀殺啊!?”
“下車,到了。”說著先開啟車門下去了。
小秀吐血,妖精,算你狠!
兩人一前一後在街上壓馬路,鄭煊走得很快,一馬當先像百萬雄師過大江一樣,小秀渴勁兒在後頭追著跑,“喂,我說你今天吃槍藥啦,沒事發哪門子瘋?”
鄭煊聽見她說話有點帶喘,停了下來,等她走到他旁邊才緩緩的邁開腳步,一路默默無語,表情陰沉,她並著他的肩,提溜著包很是茫然,“我剛剛說笑呢,你真有啥不痛快的,儘管說出來,大家姐妹一場,我替你分憂。”
“誰跟你是姐妹?”
“哎,兄弟,兄弟行了吧。”見人心情低落,小秀自然從善如流。
“誰跟你是兄弟?”
“嘿?你這妖孽,別給臉不要臉啊,我事事都順著你了,你可別給我蹬鼻子上臉,有梯子就往上爬,老孃脾氣大著呢。”
鄭煊扭頭瞪她,眼裡噌噌竄火苗,一張陰柔的臉楞是燒得光亮,眉毛一根根都快豎起來了,小秀那是遇強則強,一點不怵,反瞪回去,誰怕誰呀,她眼睛比他大!
須臾,鄭煊肩膀一垮,挽著她又回頭往停車的地方帶,“我送你回家。”
“喂,今兒你到底怎麼啦?”
“沒什麼。”
“你這樣像沒什麼的嗎?”
“我明天要出國了。”
“噢,又去打官司?”
“嗯。”
“這次是去哪個地方?”
“塞普勒斯。”
“厚……夠牛的啊,一定要贏呀,替咱中國人爭口氣!”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身體,那些沒有營養又油膩的東西少吃點。”
“丫你別搞得要去送死,一去不回留遺言一樣的好不好?”
“……”
球球一邊吃著工作餐,一邊看著小秀,小秀給她看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捏著筷子瞪她問:“瞅什麼瞅?我臉上又沒長麻子。”
球球無奈的別她一眼,“我是覺得奇怪,今天你的手機怎麼這麼安靜,一天下來都沒響過,按你這段日子的行情,業務應該很繁忙才對。”
小秀呵呵假笑了兩聲,“年後的傳統淡季唄。”
“我是說你家妖精大哥今天怎麼沒找你。”
“什麼叫我家的呀?我有那麼倒黴麼我?”小秀不爽的翻個青白眼,咬了一口雞腿,“那廝出國了,塞普勒斯那老遠的地兒,吼吼……終於消停了,世界和平萬萬歲!”
球球再次為她的遲鈍感到無奈,“你幹嘛那麼不待見人家?”
“靠,誰不待見誰呀?死妖精才不待見我呢,臨走了也沒給我落個好,板著張死人臉給我看,差點沒想衝過來掐我。”想到昨晚小秀餘怒未消。
“人家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掐你,你想過原因沒有?”球球細聲細氣的提醒。
小秀吧唧吧唧嘴,“原因還不簡單,丫就閒得抽風,身邊又全是一些斯斯文文的文化人,他鬧不起來,所以瞅準機會就跟我死磕,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