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如果謝禮是你把自己打包起來送我,我考慮考慮。”
她搖搖頭:“我不值錢的。”
他說:“別那麼自貶身價,如果你不值錢,剛剛我也不會救你。”
她想了下說:“那你救我,有什麼目的?”
他微微眯起眼睛,笑起來有絲痞味:“白白,別那麼想,我不是壞人。”
不習慣陌生人這樣叫她,她皺了皺眉頭:“別那麼叫我,我們還沒有那麼熟。”
他說:“你這小姑娘,變臉怎麼就那麼快呢?”
她笑笑:“您也別那麼想我,我沒有那麼忘恩負義,剛剛你從那群流氓裡救下我,我會記得你的恩的。”
“那就報恩。”
“你怎麼又把話題扯回來了。”
他繼續說:“精神上的感謝,我就不需要了,至於實體的謝禮,我想了想,我還真不缺什麼,除了缺個女朋友,上個月我剛和女友分手,至今那個位子一直空著,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她問:“那群流氓不會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好方便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他揉揉額頭:“白白,你思想不能那麼'不善良'啊?”
她笑了起來:“那你還看上我?”
他驚訝:“誰說我看上你了?”
“……你不是讓我當你女友嗎?”
他笑著解釋道:“我只是缺個女友而已。”
她:“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你想當隨便的女人,還真不容易……”
如果說她和喬子冠的相遇是狗血的開始,她和他的結束,也算是與開頭相得益彰。依舊狗血地讓人從心裡認可:“小說裡面那些讓人扯淡的情節果然來源於生活。”
喬子冠:“白白,我們分手吧。”
她問他:“我不多問,但是你給我理由吧,不管是真的還是瞎編的,有句話咋說的,死要死得瞑目啊。”
他拖著下巴說:“你太好,是我配不上你。”
她:“喬子冠,你還真給我扯淡。”
他笑,特別老實地說:“我最近對一個女人特別有興趣,不想委屈她,當然也不想委屈你,如果……”頓了頓,“白白,你能考慮當我的地下情人嗎?”
她嗤笑一聲:“還地下情人?行了,那就好聚好散吧,這地下情人我真沒辦法做,我不為難你,也不想委屈我自己,我答應……分手。”
他看著她:“怎麼不挽留一下,白白,你知道的,我對女人都是很心軟的。”
她笑了聲:“喬子冠,你還真看得起自己。”
他也開始笑起來:“那再見了……”
“再見。”
她站起身,轉身離去。
身後響起了喬子冠聲音。
他說:“白白(拜拜)”
直到現在,她還弄不明白,那天他在她身後,是叫她的名字“白白”,還是,跟她說“拜拜”?
…
半夜醒來,出了一身的汗,她起身,下樓找水喝。
門外的走廊一直開著燈,漂亮的復古燈發出柔和的光線,燈光下,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與窗戶外面搖晃的樹影交錯在一起,可能是起風了的關係,還發出葉子拍打葉子發出的沙沙聲。
她腦子浮現出前不久看的片子的內容,那片子的名字叫午夜驚魂啥的,內容和題目非常吻合。想到這,她便開始背馬克思內容:
世界的本質是物質。
無神論者
……
背完的時候,她還加了句:“阿彌陀佛……”
開啟廚房的滑動門。
慕筱白真被嚇去了,拍了下顫動著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