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的動作,真就是條件反射。據說兩人已有近十年沒見,可就方才,他們之間的荷爾蒙反應,就是外人都沒辦法被騙過去。
為什麼要和蘇願分手?這不是傅文熙第一次被詢問這個問題,這更不是他第一次拒答這個問題。而他的沉默看在別人眼裡,那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傅文熙不回答,徐妍開始腦洞大開。
“肯定不是因為你們感情淡了。”徐妍掰著手指說道。她轉了轉眼睛,突然捂住嘴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出軌了?”
傅文熙沒說話,只是用他慣常看蠢貨的眼神升級2。0版看了眼徐妍。徐妍被看的有些發窘,可還繼續猜測著。
“那是Wish出軌了?”
“你再多看兩集腦殘狗血劇,就可以載入科學史冊為人類的發展做貢獻了。”傅文熙諷刺的笑了笑。他看著徐妍仍然一副呆滯的樣子,心口不禁又悶了一悶——毒舌吐槽的時候最扎心的事情莫過於被你吐槽的人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傅文熙看著徐妍還一臉求知慾的等待他的解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拍拍他家腸粉的頭,起身繞過茶几,一副放鬆的額樣子,隨意坐在長沙發上。
“你這種頭蓋骨中空腦幹缺失這麼多年的人,還能這樣幸福快樂的長大,難道不是人類科學史上的奇蹟?”
一個抱枕迎面像他砸了過來。
“小舅,”徐妍帶著一臉和善的微笑從單人沙發上站起了身,“我知道為什麼Wish要和你分手了。”說著她拿起自己的包和茶几上的牽狗繩走到牆角,三兩下就給剛剛吃飽喝足這會兒大腦正真空的蘇柯南套上了繩,接著就拉著大狗往玄關走去。
“你這種說話毒舌老變態,Wish又不是抖M,偏要和你在一起。”話畢,徐妍就死拖著還捨不得傅文熙家的蘇柯南甩上大門走了。
毒舌老變態麼?
傅文熙一手有些疲憊的輕搭著自己的雙眼,一旁的蝦餃邁著肥碩的小短腿縱身一躍,飛進他的懷裡。
“靠!好重!”方才還有些悵然的傅文熙立即被蝦餃的這一肥肉炸彈炸的片都不剩。“你媽媽她當年都要辟穀修仙了,你怎麼一點都沒遺傳到她啊!”傅文熙又是無奈又是憐愛的給蝦餃撓下巴,蝦餃眯著眼睛,舒服的在他懷裡翻了個身,示意他繼續不要停。
“你啊。。。。。。”傅文熙輕嘆了一口氣。彷彿聽明白了傅文熙是在說它,蝦餃睜開它的那雙水靈無比的圓溜溜大眼,人貓對視了一秒,小肉頭又往傅文熙的懷裡拱了一拱。這一拱,就彷彿要拱皺了傅文熙那平靜了多年的心湖。以往壓抑的心神如今被這小傢伙一拱一蹭,水面上泛起的褶皺漸漸的就從細小的漣漪接連成了滔天巨浪。
其實蝦餃和蘇願還是有相似之處的。他想。至少窩他懷裡撒嬌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不,應該說,除了體重,蝦餃的性格和蘇願簡直一模一樣。
時隔多年,他仍記得初遇蘇願時的情景。
傅文熙第一次見到蘇願的時候,他正在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的物理學院讀大學二年級。
這所大學在國內上的名聲雖不如哈佛耶魯那麼高,但在國際上實際上也是top20的大學。和所有德語區大學一樣,學校課業沉重,要求變態。每位教授都在身體力行的告訴你:愛因斯坦的學弟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雖然傅文熙在國內時,一路國際奧賽一等獎拿得手軟,可到了ETH(蘇黎世聯邦理工學院)還是覺得心虛。更不用說ETH這所學校實行的是末位淘汰制,在大一大二時每年的淘汰率更是50%這樣的恐怖數字。為了能順利畢業,而不是在大一大二就被學校掃地出門,傅文熙幾乎沒有生活。
更讓他崩潰的是瑞士人的排外冷漠,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