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異,對她異常的舉動感到莫名的……恐懼。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會對這名惡女產生畏懼?夙川雷武對這個一閃而逝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議。,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她今天可是休假耶!
她今天在家中清理了許多垃圾,把所有與方資昌三個字有關的東西全交給了垃圾車,就連當初向方資昌A來的沙發和小電視,她亦選擇賤價出售,突然間,她的小房間乾淨多了。
她房間裡沒有了電視嘈雜的聲響,她感到莫名的恐慌,在找不到事情做的情況下,她才發現自己唯一能找的,竟是這個這段日子以來,一直供她發洩怒氣的署長大人。
所以,她難得想好好獎賞他,特地烹煮了拿手的中菜菜餚。
“原本,我還想弄烤鴨,不過臨時買不到理想的鴨子。”房依香望著他依然欠缺食慾的表情,忍不住替他開啟塑膠袋,拿出面線,讓房內充滿了面線特有的馨香。
撲鼻而來的食物香味勾起了夙川雷武的食慾。此等粗魯的女人竟也會下廚?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喂,你別又來了哦!”她半眯著眼瞪他,“我現在心情不錯,並不代表之後也是,若你不想要我喂,就用你那隻還可以動的手吃東西。”
“你在威脅我?”他也眯起了眼,對她連日來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百思不解。
他和她並不熟識,那麼她三天兩頭登門造訪是何用意?
“我不覺得自己有威脅你呀!”她吃了一口面線,然後點了點頭,“不是我自誇,真的很好吃喔!”
他低垂視線,勉為其難地攪動面線,喃喃自語地道:“真搞不懂你……”
“什麼?”她突然把臉湊近他,讓他嚇了一大跳。
她瞪大雙眼的模樣看起來好無辜,著實和她惡劣的行為大相逕庭。
可是,在那瞬間,有個東西狠狠地敲了他的心一下,不是痛,而是驚訝。他這才發現她前額的發看起來很奇怪,而她原本烏黑的長髮也被修剪得參差不齊。
“你、你的頭髮……”
房依香的臉色微變,舀起面線糊開始猛吃。她不想回答,因為他的問題已經觸痛了她的心。
她原本以為剪去了三千煩惱絲,心情就會變得開朗,但不知怎地,她依然心浮氣躁,甚至無法入眠。
和方資昌如青梅竹馬般的情誼,讓她以為自己佔盡了優勢,可是事實並不然,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失去了親人般的難受。
“不關你的事。”她背對著他回應。
夙川雷武靜靜地開始食用桌前的面線糊,若有所思地判斷道:“你應該沒什麼朋友。”
她輕吐一口氣,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你說什麼?”
他想把這段日子以來對她的疑惑釐清,“我只是覺得你來煩我,是因為你不知道該找誰,所以,你沒有朋友。”
聞言,房依香的鼻頭一酸,羞憤地站了起來,奪去他手中的那碗麵線糊,“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說?我是個來日本奮鬥的臺灣人,在日本當然沒什麼朋友!”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辯,又道:“是嗎?你在這間醫院工作多久了?”
“工作多久又關你什麼事?”
“看樣子……”他睨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一抹了然,“你應該是個老員工,可是老員工沒有什麼朋友,這也說不過去。”
“你……你說什麼?”她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跺了跺腳,大罵道:“你今天突然這麼多話,是早就準備要和我吵架的是吧?我告訴你,不知道的事別自作聰明的亂猜,我才不會上當!”
他輕哼了聲。其實,他很少說超過一句話,但是為了擺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怪女人,他只好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