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驚訝的事情,她驚訝之餘還不忘誇張地伸手摸她的額頭,“是有點熱,你果然還沒退燒,頭腦不清醒!”
“我很清醒,”夏藍平靜地說:“這幅畫放在我手裡越久越不讓人放心,你懂我說的是什麼。”
蔣沫忽然就說不出話了。
她懂。
比賽就是競爭,說白了就是一場競技遊戲,優勝劣汰。當公平下的實力太過懸殊,那麼背地裡就會有暗箭蓄勢待發,全部對準了那個實力最強者,期待著某一個瞬間可以將他一箭置於死地。
高處不勝寒啊。
更何況覬覦《葵》的那個人,表現得實在太過明顯。
夏藍的目光,輕輕掃過畫紙的右上角,那一丁點幾乎看不見的汙漬。
是前天事了……本以為只是想好意交流,拿來自己的畫讓她指點,順便欣賞她的成名作,可是偏偏在她拿出畫的瞬間,手中的奶茶脫手,掉在了桌上。
好在自己眼疾手快地先把畫拽到了一旁。《葵》還好,只是被濺上了一點水漬。而她自己的畫,卻被自己的奶茶澆了個完全,整個畫面全部暈開。
溫琳琳的眼圈瞬間就通紅通紅,不知是因為沒有達到目的而感到憤怒,還是因為弄巧成拙對自己的畫感到心疼,顫著聲音一個勁和她說:“夏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能冷著眼輕聲安慰。心裡僥倖的同時也估量,幸好馬腳露得早,提醒她防。
可是,防得住明的,暗的呢?
從回憶裡抽回思緒,夏藍把《葵》推向蔣沫。蔣沫的雙手捏著畫,神色不捨,“那你初賽就用了《葵》,決賽怎麼辦?”
“總會有辦法。”她輕咳,目光盯著畫紙,沒有表情,“我總不能只憑著這一幅畫活著。”
蔣沫看著她臉上並不健康的紅暈,擔憂問道:“夏藍,你怎麼樣?不舒服的話要不要請假回去休息?”
“嗯。”
她點頭,頭腦一片混沌。的確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不然即使待在這裡,也實在做不了什麼。
“我等下去和輔導員請個假,回去休息幾天,所以小沫,《葵》可能要麻煩你幫我寄到制賽方了。”
夏藍一邊說,一邊用筆在《葵》背面的右下角畫上兩個字母,然後遞給蔣沫。蔣沫瞅了眼她寫上的東西,點了應:“好。”
X。L——
夏藍。
這是她名字的縮寫,她習慣於將自己所有的東西上都標註上這兩個字。不管安全感多麼缺失,只要有著這個,就能夠提醒她。
這是屬於她的。
☆、11。出手
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後,夏藍的腳步有些虛浮。
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隨時都有可能摔倒。大腦頭暈目眩,引得她身體裡一陣反胃。下樓的時候靠在扶手上休息,閉著眼睛定神,努力使自己不那麼難受。
耳邊就在這時響起一個含著笑的輕挑聲音,“喲,夏藍。”
很熟悉的聲音。夏藍睜開眼睛,果然就看見了那個不想看見的人。
沐緋。
她瞟了她一眼,沒理她,轉身往樓下走。
“今天怎麼見了我就想走?”
沐緋卻顯然沒想這麼輕易就放她。她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讓她止步。
“放手。”夏藍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握住她的手上,“我今天不想和你吵。”
“怎麼?生病了?”她面帶尋釁地笑一笑,目光上下打量,“還是被我將了一軍,怕了?”
夏藍閉了閉眼,好脾氣地深呼吸。
並不打算回答她,也並不想滋事。身體裡的沸火已經讓她整個人難受到了極點,再沒有其他多餘的精力。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