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竟然墮化成魔,只堅決貫徹他的囑咐,直到我哥到了該授刀的時候,裕之郞大師才力排眾議將青冥從祖廟中請了出來。”、
聽完故事的慊人很可愛地點了點頭,乖巧的模樣一時讓尚未成長為一個終極面癱的弦一郎小朋友羞紅了一張臉,正好此時接下來的儀式快要開始了,弦一郎藉口去準備便向柳家兄弟道別,實際上是去找個地方……降降臉上的溫度。
被留在原地的蓮二則是颳了刮慊人的鼻尖,寵溺地說道:“又調皮了。”慊人只吐吐舌頭,端正神色說道:“那把刀很危險。”沒說的是,不只是對健太郎危險,即將成為健太郎的未婚妻的姐姐或許也很危險。“總覺得真田口中那個高人臨走之時說的話並不止是表面上那樣簡單。”蓮二沉思著,卻思不透其中深意。
慊人只是喃喃地說道:“不過一念間。”似有幾分了悟,卻不肯對蓮二言明——不曾經歷過那樣的癲狂的人,要怎樣才能明白呢?
此時,相愛的兩個人尚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進行著他們一貫的模式——一個追一個躲……只不過物件,倒是顛倒了過來。“吶,健太郎,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做了什麼,才讓真田裕之郞大師收了你做徒弟呀?”蓮心是真的疑惑、好奇,凡是習學劍道的誰又不知,裕之郞大師就是一個認死理兒的人,脾氣古怪到了極點。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認準了健太郎呢?
健太郎如同往常那樣,輕咳了兩聲,作出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得到心上人……白眼一個,這才邊回憶邊娓娓道來。“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自由地行走在百花爛漫的小園中,手裡正是我當時的最愛。此時,一個老者走到我的身邊,慈眉善目地問了我一個問題,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他,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兀自牽著我去見了二叔。至此,他,真田裕之郞,我這輩子最崇拜的人,與我結下了師徒之緣。”充滿文藝氣息的回答,健太郎笑著望向蓮心,希望得到她的讚賞,卻只見蓮心摸摸下巴,問出了重點:“一個問題?是什麼?”健太郎一聽蓮心拿捏住了重點,也沒心思再耍寶了,只撓撓頭,“這個……我真想不起來了。”這是自然,那個問題對當時的他來說,既是簡單,也是複雜,他沒有記住的原因只在於,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意義。
這世間,知道那個問題,還牢牢地記著那段相遇的人,只剩下真田裕之郞一個了。不過,他並不在乎健太郎的遺忘,說到底,那只是他一個人的惦念。
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他眼看著那個孩子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快樂地行走在百花爛漫的小園中。他認識這個孩子,真田家的下一任繼承人,不過他並不在意,真田家與真田道場,早已是兩個獨立的整體,真田道場的繼承人,自來就是當時劍道水平最高之人,此時是他,待他百年之後,又會是另一個人,自己,終將被取代,被遺忘,成為一座墓碑,一個靈位,一段歷史。像他這種孤獨的人,一個人來,終將一個人走。
事情開始有了轉變。孩子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停在了他的面前,舔著棒棒糖,抬頭盯著他發呆。他莫名不耐,想要轉身走開,那個尚不及他半身高的孩子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吶吶,這個棒棒糖給你吃,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哭?莫名其妙。真田裕之郞只覺這個孩子尤其煩人,卻不知自己剛剛看著這孩子時,眼中流露出了怎樣的羨慕……與悲傷。孩子的直覺驚人得準,也不在意真田裕之郞的冷漠,只把棒棒糖塞到他手中,轉身想要蹦跳著離開。
一念之間,裕之郞出聲問道:“如果今天我不收下這根棒棒糖,你會怎樣?”孩子低頭想了想,又伸手向兜裡摸了摸,為難的說:“我今天只拿了這根出來呢……你不喜歡巧克力味的話,下次我給你帶草莓味的好不好?”下一瞬,孩子最愛的棒棒糖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