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知開到哪裡的公車離去方向怒喝:“你是白痴啊?這麼晚了哪有車?”
“反正平常是有的!”我不服氣地堅持道。0_0
“還有,你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你缺錢用不會和我說嗎?誰准許你來打工了!”永泰似乎不想放過我。
“我……我……”我咬住嘴唇,不想說話。真是的,大半夜站在路中央吵架,很好玩嗎?…_…b
“你說啊!你啞巴了嗎?”他越說越來勁,在我頭上敲了一個暴慄。
“走開啦!”好痛啊,我猛地推開他,一股腦將所有的委屈都吼了出來:
“你不是不喜歡我了嗎!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就算分手也要有分手禮物啊!我的零用錢不夠,所以只好靠打工來掙錢!我錯了嗎?嗚……我只是……唔……想給你……留下一個紀念……唔……”說完所有的話,我覺得心像被抽空了似的,疼極了,眼淚不可遏制地蹦出眼眶,我難過地蹲了下來,用手背拭淚。
一時間,韓永泰和權尚民都愣住了。我的話……就這麼有殺傷力嗎……突然,我看到尚民在車裡大笑起來,然後是笑得打滾。這個瘋子!
“你給我起來!”韓永泰粗暴地拎起我,緊緊擁在懷裡。我只能圓睜眼睛,委屈地盯著他的下巴發愣。
“你看著我的眼睛!”他隨之一吼,震醒了我,教我倏地舉目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敢眨上一眼。
他身子一彎,跟我鼻對鼻、眼對眼、呼吸沉濁地將話迸出口:“不——準——你——再——逃——避——我!聽懂了沒?”
“懂啦!”我勉強地點頭,沒膽量再冒出任何話去頂撞他。面對一頭被激怒、鼻口噴氣的牛,還有人能奢望平心靜氣地與之講理嗎?還是乖乖閉嘴等他消氣才是明智之舉。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為我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頰。“還有,不要再想著做我的妹妹之類的蠢事!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什?什麼?”我無聲地望向他的眼睛,嘴巴囁嚅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只要你——”他深深地看著我,用誘惑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做我的女人。”
“啊——”我驚撥出聲!還未來得及說話,他已經將我的嘴巴封住了。
他又再一次不管周遭的環境如何,輕吻上了我。我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雖然我還來不及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將我淹沒。他身上的味道好親切好熟悉,那是我想得心都痛了的氣味。我怯怯而熱烈地回應著他,他似乎被動了幾秒,繼而益發吻得火熱而深入……
“行拉!兩位。你們還是回家去KISS吧!哦,我想念我的詠兒!”一旁的尚民不滿地大聲抗議。
這時,我才注意到旁邊的這位“忠實”觀眾,我有些尷尬地朝他笑笑。
“嗨!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尚民“大方”地說道,順便打個呵欠。
“滾吧!想睡就回家去吧!反正才隔100米尺,近得很,不必相送了。”永泰用不帶溫度的聲音下逐客令。
“唉!貞熙,告訴你,當個壞男人的女人其實也是很不錯的,至少天塌下來有壞人頂著;而且還不受任何外力的侵擾與欺負。”尚民無奈地從車裡鑽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迷惑的我一頭霧水,不明白作為永泰的好友,為何會說出這些奇怪的話來。
“我告訴你,全世界最壞的人你已經遇上,也領教他的厲害了,再沒有更壞的人了。”尚民說完腳底一抹油就——溜了。
永泰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蹦出一句:“誤交損友!”
損友……指的是尚民嗎?我疑惑地看著他。
“看什麼!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