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度日如年才是,但實則相反,她光是看著帝尊的一舉一動,就能看得渾然忘我。
因此,當一月後,當玹璉將丹藥瓶遞給孔嫀時,她有些吃驚,時間過這樣快?
玹璉見孔嫀不接丹藥,問:&ldo;怎麼了?&rdo;
孔嫀忙接過來:&ldo;沒…什麼。&rdo;
&ldo;快些服藥吧。&rdo;玹璉說完轉身離開了。
孔嫀站在原地,她看著玹璉背影,慢慢倒騰出丹藥丸子,含進口中。不知何時起,感激之情變成了嚮往和依戀,開始是淡淡的,連她也沒有發覺,可當她有所察覺時,已經濃得叫人心顫了。
她甚至希望火紋淡得慢些,然而,帝尊的醫術高明,火紋第二天便消除了。
&ldo;帝尊,你看,我的面板全好了。&rdo;孔嫀取下面紗,露出一張光緻緻的臉,又伸出細白的雙手給他看。她畢竟愛美,恢復原樣,哪有不開心的。
&ldo;嗯。&rdo;他注視她,一句話讓她的歡喜消失得無影無蹤:&ldo;既已復原,你這就回徵峰吧。&rdo;
孔嫀心頭湧上強烈的不捨:&ldo;帝尊,我想再‐‐&rdo;
玹璉截斷她的話:&ldo;玉熾潛逃,徵峰如今無執事,你身為峰主,應回去新立執事。&rdo;
孔嫀垂著頭:&ldo;我知道了。那我這就走了。&rdo;
&ldo;嗯。&rdo;
這樣的惜字如金。孔嫀緩緩挪著步子轉身,一掠而起,飛出火陣。
她不敢回頭,害怕自己這時看玹璉一眼,就忍不住又回到他身邊。孔嫀已經發現了,帝尊對她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並非上位者對下屬的影響,而是對方的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個沒有涵義的眼神,都會讓她心潮難平,反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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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熾之事已在紫上闕傳開,省了孔嫀再宣佈一遍,她回到徵峰,立即去了上一任執事煊輕處。畢竟,宗門會定期給弟子們發放丹藥、法器、食材和仙幣等,還有課業和任務的佈置,都需要執事來完成。執事一職,的確得有人儘快繼任。
孔嫀開門見山說明來意:&ldo;煊姑,玉熾一事想必你已知曉。我想請你再任徵峰執事。畢竟徵峰之事,你最為熟悉。&rdo;
煊輕這些天十分失落,她打起精神看著孔嫀:&ldo;好。峰主之託,煊輕不敢辭。&rdo;說完,身子卻陡然下滑,雙膝跪地。
孔嫀驚訝得退後一步:&ldo;煊姑,你這是做什麼?&rdo;
&ldo;峰主,煊輕求你,若執律殿將玉熾帶回,求你饒她一命。我願用我的生命換她一次改過的機會。&rdo;煊輕垂下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面,浸入泥土不見。&ldo;那個孩子,是我撫養大的。為了能做峰主,她很努力,真的很努力,是我沒有教好她,是我給了她太多做峰主的希望,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人。&rdo;煊輕搖著頭,發出痛苦的哽咽。
孔嫀怔了好一陣:&ldo;我知道了,煊姑,若她有心悔改,我會保下她的性命。只是……&rdo;孔嫀語氣變硬:&ldo;處罰卻是少不了。&rdo;
&ldo;煊輕拜謝峰主。&rdo;煊輕漸漸控制住情緒:&ldo;受罰是自然。此等逆女,合該受到嚴懲。&rdo;
&ldo;你快起來吧。&rdo;孔嫀將煊輕攙扶起來。
離開煊輕後,孔嫀來到孔染墓前,跪坐在地。
&ldo;阿染,你看看,我法力提高了。&rdo;
孔嫀比出自己的雙手,感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