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屁孩,自然不是蓮業本人。
那個時候,蓮業已是名滿天下的少年天驕,據說他一出生即懷抱神劍鴻傾,打小就是被寄予了對抗魔神之望的神主遺脈,馳騁十方六道,世所無雙。
他走到哪裡,都有思慕他的大姑娘,哪會對她這個還流著鼻涕的小屁孩感興趣。
孔嫀笑得合不攏嘴,驀地,她眼前似乎閃過了娑羅心的臉,她慢慢閉上了眼,軟倒在椅子上。
周圍響起女弟子們的驚呼:&ldo;快去請帝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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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嫀腦中昏昏沉沉,轉醒後,她看著上方挑高的彩晶穹頂,不遠處玉柱籠紗,顯然是一處空敞華美的宮室。
但她尚不及為陌生的環境而驚訝,已被身陷景況嚇得說不出話。
她躺在寬大的錦榻,不著寸縷,在她身上的,是一副屬於男子的結實精壯的軀體。
她哆嗦著手用力去推對方,男子抬起頭一瞬,蹙眉似有不悅,清俊的臉映入孔嫀眼中,不是別人,正是玹璉。
&ldo;帝尊……&rdo;
孔嫀頓時由驚恐變得踏實,她放鬆了身體,雪白的雙臂纏上他的頸項,乖巧地迎合他。
察覺她的變化,看著她漸染春/情的小臉,男子唇邊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非但沒有變得愉悅,眸色反而更冷。
孔嫀漸漸感到吃不消,之前與玹璉共度的兩晚,他就夠激烈了,但今天的他,比那兩次更要粗暴得多。
她求了他幾回,要求他輕點兒,卻換來男人更加疾風驟雨的對待。
孔嫀被他弄暈過去兩次,醒來時仍舊在他的懷抱中,層層疊疊的落地紗簾並不算透光,卻也能知道,外邊的天色已由暗變得透亮。已是白日了。
她忍不住張開乾涸的嘴唇,再一次道:&ldo;夠了,我不要了。&rdo;
對方似乎也覺差不多了,翻身離開。
孔嫀發現玹璉有些異樣,他並不說話,在他下了榻之後,甚至沒有看過她一眼。
男人站在榻邊,慢條斯理穿著自己的衣袍。
雖然已有親密關係,孔嫀仍會不好意思。她吃力地去床尾扯過淺紫簇蓮紋的錦被,遮住自己的身體,有些委屈地望向她最心愛的人。
他今天為何這樣不體貼。
潔白繡日月雲起暗紋的衣袍已齊整穿在玹璉身上,愈發顯得男子美玉無瑕,容光奪世。
待他最後束好縷銀腰帶,他一身的整潔不苟,自若從容,與床榻間的一片狼藉,還有那個渾身留下他肆虐痕跡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淡然的目光掃過她,聲音極其悅耳,卻也極為冷漠:&ldo;說吧,西嫘,昨夜委身於我,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do;
孔嫀腦中轟然作響,已不知這是她的感覺,還是西嫘的感覺,身體僵滯冰冷,彷彿牽線人偶般失去了所有知覺。
而那條控制她們的線,牽在對面的男人手上。他扯一下,就有尖銳的痛意從心臟擴散到全身。
蓮業高高在上道:&ldo;你先前被我抱的時候,還在叫潮幽的名字,可真是委屈你了。&rdo;
&ldo;你為他付出那樣多,他卻不予你妖后之位,你心灰意冷也屬正常。你若想回到神界,別的不說,容身之處我還是會給的。&rdo;
他審視著孔嫀,陌生而輕蔑的眼神,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等了一陣,似是失卻了耐性,道:&ldo;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一晚上,只能換一個條件。&rdo;
說罷毫不眷念地邁步離開了。
過了一陣,有女子隱忍的聲音遠遠飄來,她明明在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