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櫟把一個筆記本遞過去,“奶奶說你把這個落下了。”
顧言接過一看,是他的英語錯題集。
“嚴哥,你其實不用特意送過來的。”如果他沒記錯,這個週末的作業好像用不到錯題集。
“你今天應該沒事了吧,正好我幫你補課。”
“……啊?”
臨時再想借口也來不及了,顧言開了門,同手同腳地走到廚房,給嚴櫟泡了杯綠茶,順便切了個蘋果。
嚴櫟站在狹窄的臥室,四處觀望。一個多月沒來,顧言的房間似乎發生了些細微的變化。原本天藍色的床單換成了溫和的淺灰,慘白的牆上貼著一張便籤紙,上面寫著當日的計劃。原本胡亂堆著課本的書桌上,有一半的空間被各種和經營管理相關的書佔據了。
顧言端著托盤走進來,注意到嚴櫟停留在自己桌上的目光,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還好他昨天稍微收拾了下桌子。雖然沒到井井有條的地步,起碼看起來應該沒有嚴櫟第一次來他家時那麼糟糕。
嚴櫟似乎真的只是來幫顧言補習的,自來熟地從小客廳搬了張椅子放到了顧言專用的椅子旁邊。
嚴櫟眼皮抬了抬,還傻站著的顧言就立馬把東西放到他手邊,乖乖地坐到了椅子上。
嚴櫟給顧言講著英語試卷,醇厚的嗓音發出好聽的英文單詞。顧言覺得自己和嚴櫟可能靠得太近了,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嚴櫟說話時淺淺掃過自己脖間的呼吸。
顧言瑟縮了下脖子,理智告訴他,現在他應該立刻馬上找個藉口讓嚴櫟離開,但是身體卻留戀地想要多聽聽嚴櫟低沉微啞的聲音,貪婪地呼吸著他衣服上乾淨清爽的肥皂味,放棄掙扎地想和他多呆一會兒。
他們已經有38天15個小時二十分沒有像這樣親密地呆在一起了。
顧言忍不住暫時鬆開了那條捆住那隻猛獸的鎖鏈,只想恣意地享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