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畫風一轉說:“顧言同學,恭喜你贏了,準備下一輪吧。”
許向晚走過來,“嚴櫟,你給小言放水放得也太明顯了吧?”
“我今天感冒,嗓子不舒服。”
許向晚:“……”中午她好像看見顧言給嚴櫟剝了一盤蝦?那盤蝦是誰吃的?
顧言:“……”原來嚴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技能也是蠻棒的。
第二輪顧言親自幫嚴櫟綁好絲巾後,被許向晚鬼鬼祟祟拉到一邊,一個勁地囑咐他遊戲別放水。
嚴櫟被蒙上了眼睛,悠閒地像是在庭院裡散步。儘管連續失敗了兩次,也沒能影響他淡定自如的氣勢。兩次遊戲,嚴櫟都只選擇摸了下被抓住人的衣服,一個也沒猜對。
顧言在一旁看著有點心疼,剛想學嚴櫟嗓子不舒服,就被距離自己一兩米遠的許向晚威脅似的看了眼。顧言舉起雙手以證清白,然後腳下一個不小心發出了提示嚴櫟的聲響。
嚴櫟朝著顧言的方向慢慢走了過來,輕輕抓住了顧言的肩膀:“抓住你了。”
顧言以為,嚴櫟也要像之前兩次一樣摸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完了,正想著要怎麼給嚴櫟提示他摸到的是自己,結果嚴櫟摸完衣服,朝顧言攤開了手。
“同學,能給我摸下你的手嗎?”
“……”怎麼之前兩輪沒這個步驟?
顧言糾結了兩秒還是把手放到了嚴櫟手上。嚴櫟像個摸骨師傅似的,把顧言的手摸了個遍,最後用平整的指甲撓了撓顧言的掌心。
顧言秒秒鐘明白了嚴櫟已經認出了自己,立刻把手縮了回去,耳後根泛起了可疑的粉色。
嚴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既然已經認出來了,就不要這麼玩他啊摔!
*
遊戲結束後,眾人回到別墅休息。顧言拉著嚴櫟到了二樓視角極佳的露天陽臺。陽臺的空間不算大,前方圍著被漆成白色的木質欄杆,地面上鋪著白色大理石,右邊是一片綠色的植物景觀牆,左側擺放著張雙人藤製躺椅。躺在藤椅上,頭頂著一碧如洗的晴空,低頭看下去,視野裡是庭院裡的綠草地。
顧言發現這個陽臺後,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因為這裡跟顧言心裡想象中的家幾乎一模一樣。
顧言轉過頭看向身邊枕著手望天的嚴櫟,眼角眉梢都是笑:“嚴哥,等我們攢夠錢,買個帶陽臺的房子吧!我,你還有嚴奶奶以後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嚴櫟的手指勾住了顧言的小拇指,低聲道:“好。”
顧言繼續說:“以後我們可以在陽臺上種點花者種點蔬菜。陽臺上還可以像這裡一樣也擺個小桌子和藤椅,週末的時候,我們就躺在椅子上曬曬太陽,喝喝茶……”
嚴櫟不說話,就這麼溫和耐心地聽著顧言絮絮叨叨描述著他們的以後。
過來準備支開顧言和嚴櫟說說話的許向晚,站在玻璃門後看著兩人。明明只是一道一砸就碎的玻璃門,卻彷彿把她和嚴櫟的世界徹底隔開了。
原來嚴櫟也會這麼溫柔地看著一個人的啊……
她在嚴櫟心裡,真的連顧言都比不上。
許向晚沒再去想著找嚴櫟做所謂的告別,因為她明白告不告別對嚴櫟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生日會在晚上九點的時候結束了,許向晚吹了蠟燭許了願,聽到了許多生日祝福,還被糊了一臉蛋糕。
朋友們陸續走後,許向晚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然後拆開了顧言遞給她的禮物。裡面是兩支價格不菲的鋼筆,一支是女孩子偏愛的淡粉色,上面還刻著幾朵櫻花;另一支是低調無華的純白。鋼筆下面壓著一張粉色的卡紙。顧言把它折成了信封的樣子塞了進去,上面寫著簡短的祝福的話。
許向晚一眼就認出了是嚴櫟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