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眾之下打了一巴掌。可礙於身份,她們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有同樣感覺的還有王婉舒和伊清歌兩母女,那臉上火辣辣的,心裡氣得要命,卻還要揚起笑臉,道:“王妃真會說笑。”
伊華然無視王婉舒看過來的眼神,站在一旁看戲,不找她們麻煩,她們就該燒香拜佛了,還指望他幫他們解圍,想什麼呢。
柳如珺不置可否地笑笑,看向王婉舒身邊伊清歌,道:“這就是華然的孿生妹妹吧,長得確實很像。若不是打扮……咦,二小姐這衣裙也是用浮雲錦所制?據我所知,前些年伊侍郎有功,皇上賞了他一匹浮雲錦,只是一直不曾見侍郎夫人穿過,即便是華然出嫁,也不見裁下一塊,給華然做身衣服,沒曾想竟捨得給二小姐穿。可見在侍郎夫人心中,還是二小姐更受寵啊。”
王婉舒的臉色不太好看,這浮雲錦是專門給伊清歌添彩的,沒曾想伊華然也穿著同等料子的衣服,且衣服無論做工還是款式,都要好於伊清歌,兩相比較之下,伊華然明顯更勝一籌,伊清歌反倒成了陪襯。
伊清歌心裡也是氣悶至極,卻不能多說什麼,“王妃說笑了,姐姐自幼在母親身邊,什麼好物件沒見過,而夢瑤卻常年在外,母親這也是心疼夢瑤剛被接過來,這才用浮雲錦做了一身衣服。”
柳如珺沒搭理伊清歌,而是看向王婉舒,道:“王夫人,就算這孩子是從鄉下接來的,也得給她置辦幾套像樣的頭面首飾,這是京都,天子腳下,不能太寒酸。”
本想以清新脫俗的打扮脫穎而出,沒曾想被柳如珺說成寒酸,上不了檯面,王婉舒和伊清歌相繼變了臉色。伊華然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在心裡給柳如珺點了個贊。
“王妃……“
伊清歌攔住想要說話的王婉舒,出聲說道:“王妃說的是,只是父親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實在比不得王府。夢瑤心疼父親,捨不得買那些浮華之物,又不想讓諸位夫人小姐覺得夢瑤對此宴會不夠重視,故而親手做了這絨花。只是手藝粗陋,還是讓王妃見笑了。”
伊清歌的這番話,不僅說伊新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還給伊新和自己立了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設,如果傳到民間,定然會受百姓追捧。只可惜他們雖然在伊府門口,卻離那些圍觀的百姓有些距離,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當然,以伊家那些人的不擇手段,事後定然會讓下人將此事繪聲繪色地傳出去。
王婉舒聞言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道:“夢瑤自小生活在山上,青燈古佛,節儉慣了,不喜那些金銀首飾。”
柳如珺聽得一陣好笑,道:“你們聽聽二小姐說的這番話,人家伊府的人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而咱們就是那試圖汙染他們高潔品性的淤泥。”
一旁那些穿金戴銀、雍容華貴的夫人小姐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伊清歌這話徹底將她們放在了對立面。
“王妃,您怕是誤會了,夢瑤沒這個意思……”
伊清歌說著紅了眼眶,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憐相,若被男人看到,百分百能激起他們的保護欲,只可惜這裡唯一的男性是伊華然。顯然他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看戲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哎呦呦,怎麼還哭了?你們瞧瞧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真是惹人憐愛!這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指不定以為我怎麼欺負她了呢。”柳如珺毫不掩飾對她的嫌棄,緊接著看向王婉舒,道:“王夫人,這孩子到底不是在你身邊長大的,說話做事一副小妾做派,比不得我們華然一星半點,還得好好調教才成啊。”
對皇后之位勢在必得的伊清歌,竟被說成小妾做派,柳如珺真是殺人誅心啊!伊華然急忙垂下頭,遮掩眼底那藏不住的笑意。
“王妃……”王婉舒心裡的火有些壓不住,質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