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在王府等我們回去用膳,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留下伊華然要做什麼,柳如珺唯恐他受欺負,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
伊華然心裡感激柳如珺的維護,卻還是開口道:“母妃,今日離開侍郎府,還不知何時再回來,華然也想與父親說說話。”
柳如珺看了看他,道:“也好,那我在院子裡等你。”
伊華然福身行禮,感激道:“多謝母妃成全!”
柳如珺剛走出正廳,王婉舒便揚起了巴掌,被伊新攔了下來,怒道:“你鬧夠了沒有?”
“這個混賬東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唆使王妃這麼羞辱清歌,我要打死他!”憤怒讓王婉舒的臉扭曲著,彷彿面前站著的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母親息怒。”伊華然見她這樣,既感覺痛快,又心疼原主,有恃無恐地說道:“王妃就在外面,若是我出去時,臉上帶著傷,王妃定然大怒,到時候鬧起來,怕是於妹妹不利。”
王婉舒身為侍郎府當家主母,這麼多年威風慣了,還沒人敢跟她甩臉色,如今只覺得怒火中燒,怒視著伊華然,罵道:“你個混賬,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王婉舒!”伊新再次打斷她的話,不耐煩地說道:“若你再犯蠢,就把當家主母的位置交出來!”
王婉舒聞言一怔,悻悻地閉了嘴,可看向伊華然的眼神裡依舊帶著刀,就好似不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不罷休一般。
伊新的臉色非常難看,轉頭看向伊華然,當初他答應得那麼痛快,自己還為此感到欣慰和歉疚,想著以後一定好好彌補,沒想到養了這麼多年,竟養出個白眼狼。
“你這麼做有何目的?”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妹妹好。”伊華然平靜的與伊新對視,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道;“這樣一來,她就能儘快在人前露面,也不會引起平陽王府的懷疑。”
“你以為我會信?”
伊華然笑了笑,道:“父親位居高位,應該最是清楚皇上的近況,如今朝中看似平靜,卻早已暗潮洶湧,諸皇子暗中較勁,朝中大臣也紛紛站隊,都想著能佔個從龍之功。
以目前的形勢看,三年內太子之位的歸屬將塵埃落定,也就是說妹妹只有三年的時間去經營。可妹妹如今已不是京都第一才女‘伊清歌’,而是伊家遺落在老家無人知曉的二小姐。無論是再次名揚京都,還是與諸位皇子交往,都需要時間和精力去經營,我這麼做既為妹妹省去許多時間,還不用擔憂被平陽王府懷疑,父親說是否兩全其美?”
王婉舒插話道:“可你也將把柄親手送給了平陽王府。”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父親決定讓我代替妹妹嫁進平陽王府那一日,就已經將把柄雙手奉上。”伊華然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形勢風雲變幻,越早解決這個麻煩,對伊家越有利。”
“可平陽王府握著這個把柄,將來要挾我們怎麼辦?”聽到對伊清歌有利,王婉舒的情緒便平靜了下來,果然是母女情深啊!
伊華然嗓子有些癢,忍不住‘咳’了兩聲,這兩日總是這樣,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妹妹能坐上太子妃之位,我們還怕他們威脅?再者,以父親的聰明,那把柄說不準還能成為助力。”
王婉舒緊接著問道:“怎麼說?”
伊華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入喉,感覺舒服了些,道;“母親可是忘了平陽王手中握有遼東十萬兵馬?世子在世時,平陽王府就是皇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地盯著防著。可如今世子死了,平陽王沒了子嗣傳承,也就不存在爭儲的可能。如今平陽王支援誰,誰就有可能成為太子,是那些皇子極力拉攏的物件。而伊家也能因與平陽王府的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