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宇雖然聰明,但也不是萬能的,不然的話,他為什麼治不好自己。
所以,他們也不能完全寄希望於聞人宇。
先前,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從申屠綺蘭那裡撬出解藥來,現在,被他那愚蠢的屬下搞砸了。
他真是後悔啊,為什麼要把這麼很重要的任務交給這麼一個蠢貨呢。
“好了,也不是沒有辦法。現在,我們就去司刑堂,問清楚。”墨綠說完,拽了拽墨夜的手臂,化作一道風,快速向司刑堂掠去。
司刑堂的院子裡,劉長福和昨日負責守衛的兩個侍衛頂著中午**的太陽,跪在當院。
墨綠在三人面前停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劉長福一眼,然後冷冷道:“都進來吧,我有話問你們。”
墨綠說完,就轉頭往司刑堂的正廳走。
劉長福三人扶著自己的膝蓋,搖搖晃晃站起身,因為剛捱過板子的緣故,三人走路的姿勢都非常蹣跚。
“把昨晚的事,從剛開始,一五一十地在給我說一遍,每一個細節,每一句話,都不要漏掉。”墨綠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重新跪下的三人,冷冷道。
“是,墨綠侍衛長。”劉長福跪著前行一步,然後低著頭開始敘述,“昨晚……”
“你是說,你見到水小姐的時候,她是穿著斗篷的?什麼樣的斗篷?當時你是否可以看到她的臉?詳細一點。”
聽到水靜柔的打扮時,墨綠打斷劉長福,吧啦吧啦快速提了一連串問題。
“斗篷很大,是黑色的……”劉長福蹙著眉,竭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儘量將昨晚水靜柔的樣子描述詳盡。
雖然他想不清楚這個和幽蘭公主逃脫有什麼關係?!難道要根據那個斗篷去找回幽蘭公主?!可是,一出墨雲山莊,幽蘭公主肯定會把斗篷扔掉的。
一邊詳盡地描述著水靜柔當時的穿著,劉長福一邊心裡嘀咕。
不過,墨綠侍衛長從來都是睿智的人,這麼問,一定有她的道理。
“好。繼續。”聽完劉長福詳盡的描述,墨綠再次道。
“然後,屬下……”劉長福再次開始敘述。
這次,直到結束,墨綠都沒打斷他。
“……就是這些了。這一切,都是屬下的錯,奴才會承擔一切後果的。”劉長福說完,就低下了頭,呆呆地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當初,水小姐出來的時候,除了不說話,還有什麼其他異狀嗎?”墨綠看著劉長福,忍住嘆氣的衝動,開口問道。
“屬下愚鈍,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劉長福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自責和自我厭惡。
“好了,這件事,你懷疑你只是落入某些人的圈套而已,我會調查清楚的,該你承擔的責任,一分都不會少,不該你承擔的,也不會讓你多承擔。自己回屋反省去,事件沒有結束之前,不準邁出自己的屋子半步。”
墨綠冷冷說完,就大步往外走。
墨夜也立刻起身,隨著墨綠往外走。
“去哪裡?”墨夜追上墨綠,開口問道。
“你剛才說,水小姐醒了?”墨綠的眸子沉沉的,好似醞釀著什麼。
“嗯。”墨夜點頭。
“那我們去見見她。問問當事人,就可以知道事情更多的真相了。”
墨夜眼睛一亮。
對哦,他剛才是昏頭了,才會沒想到這個。怎麼沒想到問問當事人呢?
水靜柔臥室。
水洛城坐在床邊,看著月兒一勺勺喂水靜柔喝藥,眼神憂慮。
“柔兒,對不起,我昨晚不應該讓你去冒險,我和大皇子都沒想到,申屠綺蘭竟然那麼厲害,都被關了這麼久,還有毒藥在手上,還能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