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趕在明天之前到達紐約,她算不明白時差,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到紐約的航班,所以在去機場的路上,她一路上都心急如焚。
好在在機場等了幾個小時之後,她終於趕上了夜間的一個航班,飛機慢慢的在跑道上起飛,從窗外看去,這個城市璀璨的燈火在視線裡漸漸遠去。
任家宣獨自一人回到酒店:董言言走得匆忙,除了隨身的包包,她的行李衣物都還放在房間裡,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感覺真的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董言言在次日凌晨到達了紐約,這座繁華的都市剛剛睡醒,安靜而次序井然。
一個人,來到一座陌生的城,等一場災難。
董言言忽然覺得沒有比這更二的事的了。
她沒想到,更二的事居然還在後面,她剛剛走出機場不遠就遭遇了車禍。
她都沒看清那輛車是怎麼撞上她的,只聽身後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隨即身體一陣劇痛,她重重地倒下了,恍惚中看到有人尖叫著向她跑過來,有人大聲的打電話報警,一陣吵嚷忙亂之後,她被送到了醫院。
小腿的傷慘不忍睹,醫生給她做檢查的時候,她疼得幾欲暈厥,醫生說她的小腿已經骨折了,她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有麻醉師給她打上麻藥。她躺在手術床上,目光恍惚的看著頭頂的燈光亮起。
在失去意識前的一瞬間,她忽然想起了姥姥經常說過的一句老話:天作有雨,人作有禍。
作得越緊,死得越快。
宋明誠到達紐約的時候,那場慌亂已經發生,好在他的航班到得早,沒有被迫返航。他還沒有走出機場,機場已經被戒嚴,到處都有警察在神色緊張地盤查乘客的身份。
他跟其他的乘客一起滯留在機場,甚至連通訊工具都被暫時扣留。
他無法跟外界聯絡,甚至都不知道言言到達到了沒有。
身邊有人大聲抗議,在得知發生了什麼事以後,都聰明地選擇了沉默和等待。在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因為自己一時的激動而成為警方懷疑的物件。
只有宋明誠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他不應該用這個來要挾言言的,現在他還算暫時安全,可是言言不知道在哪裡,按理說從巴黎到這裡的時間比從中國到這裡的時間短,如果她先到了,會不會傻乎乎地跑到世貿大廈等他?
想到這裡,他開始心急如焚。
這場事件,在一天之間傳遍了全世界。
任家宣在酒店裡,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的報紙,顫抖著手摸出一顆煙點上,然後開始發瘋似的撥打董言言的電話,可是她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想起這些天來她所作的一切,想起她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絲寒意直透心底,指尖冰涼。
她到底是什麼人?美國中情局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現在在哪裡?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係?
他給前臺打了電話,得知今天去紐約的航班現在全部暫時停飛,他只得聯絡在紐約的幾個朋友,讓他們幫忙尋找,從他們口中他也得知現在那邊的情況真的很嚴重,失蹤的人那麼多,要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正當他心急如焚的時候,冷文卓的問候電話打過來了,“家宣,你現在不在美國?這就好。”
“可是言言不見了,她昨天晚上去了紐約。”任家宣低聲說道,“我現在聯絡不上她。”
冷文卓愣了一愣,隨即說道,“你彆著急,她坐的是哪個航班?我讓那邊的朋友幫忙找找。”
“還有!還有……宋明誠也在那裡,言言是找他去的,如果可以的話,也幫我找找他……”
董言言獨自在醫院裡度過了一個漫長難熬的白天,麻醉藥的藥性過了,撕筋裂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疼得直哭,心裡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