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組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異“森林”。啄食腐屍的烏鴉是林中唯一的鳥兒,蜿蜒流淌的岩漿算做林間的河流,這樣的光景可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類望而卻步,可薩姆卻持劍小心的前進著。周圍的黑暗中不時的傳出一兩聲不懷好意的低吼,他知道有東西在裡面活動,並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小心的穿過那片“森林”之後,薩姆終於來到了火山腳下。從這個角度抬頭看山峰顯得加高聳,而且氣勢逼人,但薩姆此刻關心的並不是山的高度,而是他眼前的那扇大門。
大門是用一種黑色的金屬鑄就而成,高度過了5英尺,而寬度也在3英尺以上。大門上用浮雕刻繪著幾個人類的圖案,荊棘和毒蛇纏繞著他們撕裂他們的血肉,吞噬著他們的內臟。在門框四周還用他看不懂的文字雕刻了一圈,薩姆不敢輕舉妄動,如果那是什麼魔咒的話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大門的圖案令薩姆很不舒服,建築的製造者心理一定相當扭曲。
“哈——瑞——斯!”他站在門前用他所能出的大聲音吼道,“我是來向你挑戰的!讓我們來一場公平的決鬥!”
片刻之後,隨著一聲低沉的悶響,大門緩緩開啟了。無數的惡魔從裡面傾巢而出,將薩姆團團圍住,但是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而是閃出一條路指明瞭方向。
薩姆順著惡魔門指出的路進入到了火山的腹中,這裡是一條蜿蜒曲折的通道,薩姆不知道通道的盡頭他可以看見什麼,但是這裡比他以往到過的任何地方都要熱,空氣中瀰漫著硫磺的味道,熔岩就在身邊流淌,火焰是隨處可見,薩姆感覺自己如同是被活活放進了烤箱裡。汗水剛一滲出面板馬上就蒸了,盔甲如同爐灶上的鍋一樣滾燙,每呼吸一口薩姆都覺得自己的喉嚨和肺似乎都要被撕裂一般,總之就是一句話——這裡不是人類可以呆的地方。好在薩姆提前有做準備,他將帶來的水儘可能多的喝進肚裡,然後將剩餘的全部澆在了身上。
稍微緩解了一下酷熱之後他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頭腦也清醒了。而這時候,他已經走完了蜿蜒的通道,在一扇被燒紅了的鑄鐵大門前停了下來。正當薩姆琢磨著要怎麼來處理這扇門的時候,大門自己卻開了。
裡面是一座宏偉的大廳,隨之而來的是一片痛苦的哀怨聲。兩排燃燒的石柱支撐著大廳的屋頂,也照亮了整個大廳。走近之後薩姆看清楚了那些哀怨的由來——石柱上用鐵鏈捆綁了人類。注意!不是屍體!薩姆不知道哈瑞斯,也有可能是其他的誰,用了什麼魔法將這些人類置身於烈火之中而不被燒死,但是他們痛苦痛苦的表情和哀嚎另薩姆心中迸出了無比的憤怒。無論是誰,都沒有權利對別人這麼做!他這麼想到,朝大廳的盡頭走去,在那裡,那個曾經是他要好的兄弟的男人正端坐在有人類頭骨堆砌的寶座上,右手託著腦袋,撐在扶手上,左手裡拿著一個酒杯,裡面粘稠的紅色液體不用看一定是什麼生物的血液了。天罰之劍就橫在他面前,平放在他的腿上。薩姆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經完好如初了,可是他分明看見那時候格里芬將他的一隻手給切掉的。看來這魔王有什麼本事能將自己的身體復原。這對薩姆來講可不是一個什麼好訊息,但是就當時的狀況來看他似乎不能立即復原,很可能要經過一段時間之後行。如果真是這樣,對薩姆來說便無疑是好的訊息。
“哈瑞斯!”薩姆上前用劍指著哈瑞斯說道,“別說廢話了,和我決鬥吧!”
“真是個性急的人,”哈瑞斯喝光酒杯裡的液體後將杯扔到一邊,“你是膽敢來挑戰我的人類當中直接的一個,我佩服你的勇氣,和佩服其他的挑戰者一樣。”他起身將寶劍握在手中,來回踱著步。“不過我想應該先說一下規則,很簡單,在比試之前,我想讓你先選擇一下自己的後事。”他做了個鬼臉,“你可以選擇和外面那些一樣被插進鋒利的石柱裡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