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給您添麻煩!”
“那倒不必。”廖老爺子將信將疑,過了一刻他道:“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放心了。”他撫掌笑了起來,點頭道,“老夫這一趟沒有白來。”不管宋弈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當真的,要是薛思琪再鬧騰,他就把人送回來,休妻是不可能的,但是卻可以試探一下薛鎮揚的反應。
保定廖氏一直乾乾淨淨的做生意,老大媳婦執意給廖傑娶了薛思琪回去他已經不滿,不過一事歸一事,廖傑既然走了仕途,總不能讓他娶商賈的女兒,這樣也掉了他的身份,所以,他也只是表了態,到底沒有阻攔。
可是薛思琪一提出分家,他就警覺起來,這才有了來一趟京城的打算,保定廖氏不是他創立,卻在他手中壯大,他定的家規不與官場聯姻,不參與官場明爭暗鬥,廖氏的人出門在外一向也是如此,到什麼山頭拜哪個菩薩一點不落,可絕不會抱著哪個神仙的大腿認祖宗。
“您儘管放心。”宋弈淡淡笑著,話鋒一轉,道,“您既然來京了,不如多住幾日,我與聖上告假,陪您老四處走走,盡一盡地主之誼。”
廖老爺子也露出了話家常的樣子,笑道:“家裡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老夫回去收拾,明日見過薛大人老夫就回去。”
“那明日我設宴,也不去別處,內子的廚藝不錯,您嘗一嘗?”宋弈提著茶壺給聊老爺倒茶,廖老爺子笑道,“我可是聽說了鼎鼎有名的宋太太,不但嬌美還是個難得睿智的姑娘,老夫是有口福了。”
“過獎,過獎,內子也不過是個普通婦人。”宋弈滿面尊敬,道,“說起來,我一直在朝中也沒有多少閒暇陪她,心中實在愧疚。”
廖老爺子笑道:“男主外女主內自古如此,你不必內疚,再說,她如此聰慧也不會計較這些。”宋弈擺手,無奈的道,“雖是如此,可心內依舊過意不去啊,過些日子聖上要載入漕運稅收,我亦要出遠門幾日,更是不安,到如今都沒有向她開口提此事。”
廖老爺子心頭一震看著宋弈,問道:“加賦稅,為何?”
“這事老爺子您可不要對外人提起。”宋弈低聲道,“聖上自從新建了丹爐,每日銀兩如流水似的,內務府與私庫早已經被成了虛設,聖上若想繼續煉丹修道,不載入各項賦稅,銀子又從哪裡來呢。”
廖老爺子砰的一下拍了桌子,道:“左一項賦稅,右一項進貢,還讓我們這些買賣人怎麼做生意。”他暗怒道,“如今進城我們都不敢進來,單一個崇文門的稅收,就將我們所有的利潤剝去了一半,著實可惡。”
“唉
長煙歸!”宋弈搖了搖頭,道,“聖上為人您或許還不清楚,但凡他決定的事,勢必是要做的,這事兒今兒我們就點到為止,老爺子還是趕緊想想對策。”
廖老爺子不再提,卻是若有所思的樣子,聖上今天加賦稅,誰又知道明日會不會想出別的么蛾子,折騰他們這些商賈。
宋弈端著茶盅慢條斯理的喝著。
“世易時移。”宋弈真誠的看著廖老爺子,“如今的形式您不往前走便是後退,有時候堅持是對的,有時候卻不得不隨著局勢去糾正方向。”他說著語氣一轉,“不過老爺子您不必擔心,廖氏根基深厚,斷不會受到影響。”
根基深厚也是另一種的招搖,廖老爺子眉頭緊鎖,深思起來。
“十一殿下開年十一歲,由曾大學士親自教導,生活上張公公和錢公公也多有照拂,年初一時還陪著皇后娘娘在佛堂唸了半天的經文。”宋弈微笑看似說的莫名其妙,“少仲還曾說羨慕季行,若是還在翰林院,說不定這會兒也能做上侍講呢。”卻是在告訴廖老爺子,廖傑也是擁護趙承修的。
宋弈當初結識廖老爺子時,便就有了此打算,廖家財力雄厚又貴在原則底線鮮明,在大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