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血肉模糊。顯是均被狼群啃食過一番。具三人屍身殘餘的破碎衣物可知,此三人正是昨日客棧所見“五蝠門”其餘三名弟子,切都沒了首級。看那斷痕,均為利器削去,而並非野獸撕咬啃食所致。顏歸宗三人都是一怔:“這三名弟子不是才從山裡擒了幾名江洋大盜,回師門交差去了麼?怎地又出現在這山間,切都被砍去了首級?”此事確實令三人費解。
拾了些乾柴回來,三人又燃起篝火,重新圍繞火堆坐下。回想近日,那“周遊子”的神出鬼沒;三名江洋大盜的消聲匿跡;四名“五蝠門”弟子的不明之死,而其中三名又死於深山,被斬去首級。顏歸宗三人均想:這其中必有蹊蹺,定有人暗中作祟。
顏碧珠忽道:“我看作祟者必是那託小二捎信帶話之人。”經顏碧珠提及書信,又想到方才與那夜月狼群的驚鬥,顏歸宗一拍大腿,說道:“對了,那人讓我們在危急關頭之後再看信,現下便是時候了吧。”說著,便伸手至懷中,正要取信一睹。忽聞遠處有馬蹄之聲,聞聲可辨來者共有三騎,馬蹄聲中夾雜言語。只聽一人嚷道:“快看,前方有火光,確有人在此,陸姑娘果真料事如神。”
只因月光昏暗,又相去甚遠,竟看不清來者何人,顏歸宗趕忙收信入懷,不知這“陸姑娘”是何來頭。又聽另一人喊道:“相好的,休想逃走!快快留下姓名,三位爺爺倒好替你們刻字立碑!”顏歸宗三人一聽,均知幾人來者不善。便都手握兵刃,站起身來,三名騎馬之人已將顏歸宗三人圍住。只見三人均為男子,並沒有“陸姑娘”在其中。
又一名不曾開口之人說道:“不多不少,正好三顆,咱哥兒仨聯手一併取來。陸姑娘上山前曾說這三人身手不凡,咱都小心才是。”又向顏歸宗三人說道:“聽說三位都是好手,不過今晚死在我兄弟三人手中,倒也抬舉你們了。現下有何遺言,一併說來聽聽。”顏歸宗接道:“遺言倒是沒有,只是不知三位緣何要取我等性命?”那人一聽,說道:“既沒有遺言,你等現下只管納命便是!”說罷,劍已出鞘,朝顏歸宗頸部削去。
另兩人也已下馬,亮出兵刃,朝方丁、遠顏碧珠二人攻來。情急之下,顏歸宗將身一矮,閃身避過,說道:“閣下何人?我三人與你們素不相識,何以不加言語辯白,便狠下殺手,欲取我三人項上人頭?”那人“嘿嘿”一聲冷笑,回身又是一劍朝顏歸宗面門刺來,嘴上說道:“我血域風城之人,無需與你等相識;天下凡非血域風城之人,項上人頭皆為我血域所生,愛取來時便取來。爺爺現下便取來入城,你能奈我何?”
言語至此,顏歸宗劍已出鞘,奮力一揮,將對方長劍格開,心道:“不愧是血域風城之人,言語不羈,行為蠻橫。”知與三人辯駁,終不得結果,便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準備。不覺間,已對拆了十餘招。
另兩人同顏碧珠方丁遠二人也鬥得甚為激烈。師徒二人均施展方家劍法同對手拼鬥。只見方丁遠一招“西虹飲水”確是精妙絕倫,與先前顏碧珠使出的那招相較之下,已是出神入化,二者實乃有天壤之別。方丁遠又連連使出“犀牛望月”、“斗轉星移”、“大海撈針”、“乾雲蔽日”,幾招一經亮出,對方已是應接不暇,方寸大亂。再拆解不出十五招,那人已敗下陣來。因吃了方丁遠一掌,受了內傷,橫躺於地,一時卻是寸步不敢挪動。
便在此時,方丁遠卻見顏碧珠險象環生,難以招架,便幾步躍至顏碧珠身前,同另一人交上手來,說道:“小姐,你先歇息,這裡我來應付。”顏碧珠初涉�